感受到那道如狼似虎的视线,可怜的丹非斯身躯一震。
…
二十分钟后,方格子广场。
丹非斯狗腿地将车门打开,还十分贴心地用手挡了挡明岑的头顶:“您小心脚下。”
明岑理了理身上的长裙,淡然道:“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旁的汽车像怕死她会追上似的,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儿。
明岑:“………”
真不知道这么胆小的人是怎么入的eah,居然还是个级杀手?
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明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
暗道不妙,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之前她也发过一次发烧,等她好了之后才从“受害者”嘴里知道自己发烧的时候会做很多…无脑的行为…
那次,她就抱着一个酒店的女服务员整整一个晚上,据说还差点就夺了人家的初吻……
因为这件事,她整整被小一嘲笑了一个星期。
现在她觉得自己不是在要发烧的路上,就是在已经发烧的路上了。
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要再经历一次呢!
但可能真的是因为明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还没走几步,天上就忽然飘起了小雨,再过了十几秒钟,小雨变大雨,倾盆而下,淋了她个透心凉。
明岑:“……”
很好,是在已经发烧的路上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脚步。
…飘了。
结束了饭局后,程时景一如既往地回了水榭台。
才出电梯,程时景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全身湿透了的女孩正站在他家门口,低头搞弄着什么。
她身上的长裙湿哒哒地贴着,外面的黑色夹克也湿得不行,女孩似乎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见状,程时景眉头紧拧,走过去正准备开口时,女孩带着些许鼻音的低喃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耳里。
“这锁怎么开不了呢……”
程时景:……这是我家的锁,你要是能开那还得了?
此时,程时景已经查觉到明岑的不对劲,俯身准备去看她时,明岑却似有感应地忽然抬起头,一张因带着病态的红晕而显得楚楚可怜的小脸就这么和他对上了。
程时景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两人的距离近得连她清眸里映着的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如蝶翼般的长睫微颤,像扫在他心间,痒痒的。
明岑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眼睛睁大了些许后又盯着程时景,像是终于看清了他是谁,那格外润泽的唇瓣忽然一瘪,伸手就往他身上招呼:“程时景你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
男人被她这突如其来又力道十足的一拳给打懵了,怔怔地看着她。
这是喝醉了又淋了雨…烧到了脑吗?
但是…她身上好像没有酒气啊…
未等程时景反应过来,明岑突然一下子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那力道重得将他往后退了几步。
女孩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冷,而是带上了像小孩得不到心爱之物后的难过和生气:“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程时景的身体倏然一僵,像个木头似的伫在那儿,任由女孩抱着他。
心跳如鼓。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