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唐德良的脸是黑红黑红的，你说唐德良是不是气疯了？”

“他忙活了半天，什么也得不到，他都快气死了。”

“活该！”陈婕呸了唐德良一声，“一天到晚只会打别人的主意，活该被气。”

知道打着如意算盘的唐德良也不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陈婕的心才会平和一点。

等陈婕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就这么直接叫他名字了？他到底是你……”爸。

但就唐德良对唐果做的那些事情，陈婕实在是不愿意把“爸”这个称呼用在唐德良的身上。

但唐果跟她不一样，她跟唐德良离了婚之后，他们俩人就可以算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唐果的话，身上到底流着一半唐德良的血……

其实很早以前，陈婕就发现了唐果一提到唐德良不叫“爸”了，都是用“他”来称呼的唐德良。

谁知道，今天唐果对唐德良直接直呼其名。

她倒不是生气唐果对唐德良不礼貌，她是不乐意女儿因为唐德良的关系而变得“不完美”了。

那么高的人设分，因为唐德良的关系被扣分了，陈婕想想都难受。

唐果还是不怎么在意：“虽然我只在你的面前这么叫他，但我跟他的关系不亲，甚至关系很是紧张、恶劣，很快很多人都会知道。”

“嗯？”为什么很快就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果果跟唐德良的关系非常差？

“你们今天？”

“做了采访。”

唐果这么一说，陈婕才想起来唐德良找的那个帮手记者最后帮了唐果。

所以采访是完成了，果果在采访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唐果对着郑记者的时候都那么“老实”，对着陈婕的时候更没有撒谎的必要了。

“……”陈婕没想到唐果对那个记者“交待”得这么清楚，“你确定要让那个记者发这篇稿子吗？”

只要唐德良不闹了，其实果果也不必这样。

让所有人知道果果有这样的一个爸爸，她忍不住替果果感到委屈。

唐果点头：“妈，你别太天真了。唐德良都把郑记者找来了，这表明除非他拿到大笔的钱，否则的话他是不会消停的。”

“我不让郑记者发这篇采访稿，唐德良也会搞别的事情把影响扩大。那个时候我们家的情况还是要被其他人知道的。”

“不同的是，郑记者发的采访稿都是我说的话。等唐德良把事情闹大之后，别人听到的就是唐德良说的了。”

唐果最后的话，陈婕听明白了。

唐果的话之所以不利于唐德良，那是因为唐德良本身的做派是有问题的，唐果还只是客观陈述事实。

唐德良爆的料肯定是不利唐果，更利他的，因为唐德良在撒谎。

唐德良会扭曲事实，或者是隐瞒真相，只为营造一个更利于他的局面。

这样的话，与其让唐德良“说”，自然不如让唐果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