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一边推门，一边跟楚天歌介绍，路过前台的时候还跟捧着手机看直播的前台小姐姐招手打了个招呼。

“嗨，水妹儿，我在隔壁西餐厅订了一个包厢，你来么？”

楚天歌倒是没想到前台那个二十来岁满十给八的时尚女孩居然有这么一个让人喷饭的名字。

“叫水姐！”曲流水皱着眉头说道，“下次约我请趁早，姐今天没档期了。”

徐九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水妹儿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我决定不给你介绍业务了。”

“啪！”

楚天歌一掌拍在徐九身后，“办正事，不要当着我的面泡妞。”

“嗨嗨嗨，听你的。”徐九跟曲流水挥了挥手道别，领着楚天歌就直接往里走。

穿过挤了十二个人的八人工位，徐九敲了敲一扇贴着4纸的三合板木门。

“这总经理办公室是不是太那什么了？”楚天歌指着4纸上总经理办公室六个大字说道，“一点靠谱的感觉都没有啊。”

“年轻人创业嘛，条件朴素点也是没办法的。”徐九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徐某人坑谁都不会坑自家兄弟，他们的业务水平真的不错。”

房间里面响起一声“进来。”

徐九推门进去，楚天歌看到一个头发乱糟糟，衬衫半敞着的青年，或者说是中青年？

这位应该是总经理的中青年一点都没有领导的风度，看清进来的人是徐九之后，立刻搓手弯腰一副狗腿至极的模样说道：“包租公，宽限几日宽限几日，最近公司不景气。”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徐九摆了摆手，“我今天不是来收租的，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中青年总经理嘿嘿一笑，缓缓挺直了身子，这会儿倒是有了一些总经理的气度，“那感情好，看在包租公的面子上，我赚一成就好了。”

楚天歌不了解刻录市场的行情，但看徐九的脸色，这个价格应该是非常实惠的。

“先刻五百张，要精包装，封包素材我会提供的。”

“五千张怎么样，我可以再降两分利。”

楚天歌一脸懵逼，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谈生意的，就算是梦境中也没有。

看了看总经理办公桌上的名牌，楚天歌对眼前这个叫林槐的人信任度直线降低。

没有等徐九继续开口，楚天歌就说道：“我只要五百张，如果合作愉快，之后我会考虑追加订单的。”

“好吧好吧。”林槐认命的说道，“要不是看在包租公的面子上，五百张这种小生意我们其实是不接的，小伙子是准备拿去漫展出售吧，做的是什么？动画？游戏？”

楚天歌回答道：“游戏。”

“哦不错不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做游戏了，连单词都看不明白。”

林槐回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桌前坐下，“游戏带来了么？让大哥哥先给你验验成色吧，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是个资深游戏制作人呢，任何游戏只要让我看上一眼，我就能告诉你它在漫展上能卖出多少份。”

楚天歌对林槐自吹自擂的表现不感兴趣，也懒得接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盘摆在了林槐面前，“游戏和封包素材，外包装造型都在里面了。”

林槐没有在意楚天歌的态度，一边拿着盘插到主机上，一边笑着说：“小兄弟你还别不行，前些年哥在漫展上大小也是个腕，往那展台上一站吧”

林槐突然就没了声音，他的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上刚刚打开的窗口，近半个月来无数次打开的熟悉图标出现在了眼前。

林槐像是被卡住的喉咙里无意识的叫出了图标上的名字：“曹曹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