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深看向云情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握住了云情的小手,柔声说道:“多谢女朋友。”
云情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倒也没有说什么。
原本正紧张兮兮等着司擎深身体恢复之后便说一下有光他病情原因的事情,没想到司擎深刚刚结束针灸就抓住了云情的小手不放。
而且这两人的眸子交缠在一起,周围好像泛起了粉色的泡泡。
整个肃穆的书房顿时充满了甜腻的恋爱气氛。
楚熙元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喂得有点撑,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背了一遍本草纲目,当做根本没注意到司擎深和云情两人深情对视的样子。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
楚熙元忍不了了,若不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司擎深犯病的原因是什么,他才不留在这里看这两人虐狗呢!
“喂喂喂!你们两人适可而止,书房里还有一个单身狗呢!给我留一条狗命吧!”
司擎深将落在云情身上的眸子转移到了楚熙元身上,顿时楚熙元感觉一股寒气从司擎深的方向射到了他这边。
他嘴角一抽,得!司擎深这是不满意他打扰到他们了。
他躲还不行吗!
楚熙元正准备离开书房,正和司擎深牵着手的云情动了,她将自己的手从司擎深的大手中抽出来,转身看向楚熙元。
司擎深手中的温热一空,眼眸顿时一冷,越发感觉楚熙元无比的碍事。
原本想离开的楚熙元顿时僵住了,被司擎深用这一双眼睛看的胸膛中的小心脏突突的直跳。
楚熙元嘴角一抽,默默咽了口唾沫,勉强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他弱弱的开口说道:“想秀恩爱什么时候都可以啊,我只是担心你的病情,云情说找到了你的病灶,想在一起聊一聊。”
司擎深身上寒冽的气息收敛了几分,默默的瞟了一眼楚熙元随后将视线移到了云情的身上。
云情转身坐在了司擎深旁边的椅子上,她偏头看着司擎深,说道:“阿深,咱这位楚医生可信吗?”
听到云情这句话的楚熙元顿时一怔,看向云情的眼色也变化了一瞬。
什么叫他可不可信!
他一直跟在司擎深的身边,没有比他更可信的人了好不!
楚熙元刚开始听到云情的这句话心中首先窜出了一股火气,但随后他便意识到了云情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想必司擎深的病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或者复杂。
司擎深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云情会问他这么一句话,但他能想到云情问他这句话的原因是什么。
顿时司擎深的一双眼睛中的神色复杂了不少,他缓缓点头,说道:“楚医生可以相信,不必背着他。”
云情点头,目光带着些深沉的看了看司擎深,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我的确找到你发病的原因是什么,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听到云情这句话,司擎深和楚熙元眼中都一片暗沉,看来他的病症可能比他们现在想象的还要严重。
司擎深神色平淡的冲着云情点了点头。
云情继续说道:“阿深头部和心脏都出现了问题,但这些都是并发症,病灶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阿深的脑袋里。”
楚熙元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之前在临川的时候用了些管头部的药,他的病症就缓解了,我还记得在临川时你在片子上找到了头部的问题,难道就是那个吗?”
楚熙元现在还记得之前云情在临川时让他看的由两张片子重叠在一起的画面,有个针尖大小的亮点。
难道说司擎深发病的原因就是这个?
不过楚熙元还是感觉好像不太可能,因为仅仅只有针尖大小,应该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问题。
云情看了一眼楚熙元,继续说道:“那针尖大小的地方仅仅是问题的一部分,我怀疑,阿深的脑袋里被埋下了炸弹。”
司擎深目光一凛,眼神错愕的看向云情。
楚熙元一口气没有吸进去,差点将自己呛死,“我的天!云情你在说什么!司擎深脑袋里有炸弹?你在开玩笑!”
炸弹那是多大的东西,司擎深的脑袋才多大!
再说了,炸弹那东西是不会自动从人体里生长出来的,除非有人塞进司擎深的脑袋里。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司擎深也没有动过手术,怎么可能会留下让别人往脑袋里放炸弹的机会。
这些还是在炸弹能放进一个人脑袋里的情况的推测。
就算司擎深脑袋里真的有炸弹,那么大的东西,脑会拍不出来?
楚熙元看向云情的眼神很复杂很微妙,感觉云情好像是在耍着他们玩。
但现在看云情脸上的神色并不像在开玩笑。
相反,云情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认真,而且眉头微微蹙着,好像对这个病灶也比较发愁的样子。
楚熙元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淡定,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道:“云情,你说的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楚熙元虽然有些怀疑云情的话,但是司擎深在听到云情说了他脑袋里有炸弹之后,便沉默了,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情偏头看了楚熙元一眼,说道:“自然是认真的。”
随后云情又看向司擎深,“我怀疑这炸弹是司家的对家放进去的,而且应该联合了司家内部的人。”
楚熙元脑海中乱成了一团,听到云情这句话,更乱了。
他没细想云情刚才说的这句话,有些急切的问道:“云情,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炸弹是什么?怎么放进司擎深的脑袋的?还有炸弹那么大,不可能脑显示不出来。”
云情点点头,“我若没有预料错的话,早年,阿深是不是做过头部的手术?”
楚熙元一愣,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司擎深在听到云情这句话的时候,缓缓抬起了头,涌起的暗流压在了司擎深深邃的眼眸底下,他缓缓开口说道:“你说的不错,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头受伤了,所以做了一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