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没有你想的那么傻,到军营驻扎兵马之地偷盗!”
“也对啊,小爷今天都被气糊涂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当厨娘,还是给一群男人当厨娘!”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较近的一个兵器架前,上官霁月随手从架子上拿下一柄长枪,在手里掂了掂,上前几步递到墨一手里,道:“你就用它吧。”
“你呢?你用啥?”
“这个。”
墨一凑近仔细看了看,上官霁月从身后拿出来的黑乎乎的一截长形物体,待他看清楚后,不仅失声叫道:“什么?!烧火棍?!”
“这个赢你足够了。”上官霁月指向两人前面十几步开外的两个稻草人,缓缓说道:“看见了没?谁先过去把稻草人刺穿,就算谁赢。”
“一会儿小爷赢了,可不要说小爷欺负你!”
“开始!”
墨一手中长枪一挥,拔腿就向自己前面的那个稻草人刺去。
此时,上官霁月,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等墨一手中长枪快要刺中稻草人之时,这才聚集内力,脚步轻移间,人已化成一道幻影向前飘去,而手中的那根烧火棍却像是比开了锋刃的利剑还要锋利,棍端所指,还没到跟前,那扎的结结实实的一个稻草人便被气流击中,“砰”的一声稻草四散开来,而上官霁月在纷纷扬扬落下的稻草中,气定神闲的收回了手中的棍子,望向一旁张大嘴巴,已经呆滞了一般的墨一。
墨一手中的长枪还保持着向前刺的姿势,但他却一脸惊呆的望向上官霁月的方向,细看之下,身体怪异的姿势有些扭曲变形,让人忍俊不禁。
“你……你……会武功?!”
“会一点儿。”
“可是,你没告诉小爷你会武功啊!”
“你也没问。”
“你……你这是耍诈,你知……知道吗?!”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兵不厌诈,这就是战场!这就是兵法!”
此时,微弱的月光照在上官霁月的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银色战袍,明明纤细柔弱的身影此时变得异常高大,英姿冽冽。以至于多年以后,墨一身为一军主帅之时,每当回忆起这个月夜,仍是让他记忆犹新,震憾不已。
“愿赌服输,齐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墨一“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拱手为礼,诚恳道,“还望大哥日后不吝赐教,教我武艺。”
“起来吧,你既然喊我一声兄长,我也就认下你这个弟弟,教你武艺也可以,但你要记住,武力所用之处,一定要是正途,不是为了战争而战,而是为了平息战争而战。”
“墨一谨记兄长教诲!”
上官霁月望着眼前的英俊少年慢慢的和那个小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一阵苦涩从心底直涌上喉间,不知不觉已经眼眶温热,水光乍现。云儿,你长大后也一定是如眼前的墨一一般的热血男儿,世道苍茫,姐姐还能再见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