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永远不是百轶如想象中那么的美好,第二天一醒来,百轶如在房间里寻找小软,找遍了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小软的踪迹,突然有点心累怎么办?
听到房间里的响动,红萍和绿漪敲门进来便看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的百轶如。百轶如一手支着下颌,转过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眼神幽怨,那一瞬间让红萍和绿漪有种毛毛的感觉。都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又特别小心翼翼的端着东西往房间里走进来。
百轶如只是看了一眼就又转过头去,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看上去就很不开心的样子。
绿漪伺候着百轶如梳洗,张张嘴想说什么,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红萍站在大开的衣柜门口,手指从每一件衣物之上虚虚的划过,时不时忐忑的看一眼百轶如,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绿漪那边已经伺候着百轶如洗漱完,将绸巾搭在铜盆边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红萍就端着铜盆小声的退出了房间。红萍转身再看百轶如,她已经又坐回到了梳妆台前,仍旧保持着她们进来时的动作,只不过头低着一手拨弄着一枚玉珠,也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红萍拿着衣服走到百轶如身侧,想说话却又有些害怕。百轶如转头看红萍手中的衣裙,清一色的白让百轶如多看了红萍几眼。红萍看看百轶如发顶再看看手中的衣物,坚定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百轶如虽然多看了红萍一眼,但对她的选择并没有什么异议。乖乖的站起身来,任由红萍和刚刚进来的绿漪为她穿好衣裙。
等红萍给她束发的时候,看着红萍从头上拿下一枚白色羽毛状的发饰,百轶如才明白为什么今日竟然选择了她很少穿的白色。
百轶如把白色羽毛状的发饰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揪着细小的绒毛,温热的手感像是一只活物。红萍束好发之后想从百轶如的手中接过发饰,但百轶如玩的太过专心致志,便给了绿漪一个眼神,在梳妆盒里选了类似的发饰。等红萍打理好百轶如和绿漪合力将一面大的铜镜挪到她的面前的时候,百轶如看着铜镜里的人竟然有些陌生。
铜镜里的人穿了一身白,白衣白裙衬的人飘飘欲仙,今日红萍梳的飞仙髻,簪了翎羽形状的发簪,下面坠着几枚孔雀翎状的银饰,妆容选的桃花妆,柔和了百轶如的锋利与冷漠。
虽然一时有些愣怔,百轶如很快就收回了放在铜镜之上的视线,捏着手中发饰往门外走去。去往正厅的路上,时不时的将发饰拿在眼前对着阳光端详,像是一枚真正的翎羽。到正厅门口的时候,厅里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很可惜百轶如的耳力早就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讥笑与嘲讽的声音,还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固执的辩护之声。
百轶如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发饰轻轻的放在头顶,风吹来,发饰挪了个位置比百轶如随手一放合适的多。
靠近正厅厅门的位置,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百轶如迈进厅里就看到了那几个女人脸上掩饰的并不是很好的鄙夷与嘲讽和小少年脸上一时遮掩不住的愤恨。
百轶如知道这些女人在说她什么,无非就是说她放荡不矜持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或者是仗着皇上太后和韩诚玉的喜爱肆意妄为,如果再如此下去恐怕不会有人肯要。要不是要暂时做好百轶如这个身份,百轶如都想让她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