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淇汉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如果她真的足够聪明的话就不应该把这一切说出来而是掩藏的死死的,直到死去。
百轶如不喜欢被威胁,哪怕是这种不像是威胁的威胁。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听得多了,百轶如打心底觉得恶心,听不得类似的话。
百轶如微微抬起身子,伸手钳住任淇汉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她。任淇汉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她伸手去抓百轶如的手,但毫无成效。
“你觉得我应该害怕吗?”
百轶如上半身都倾在石桌之上,眼睛盯着任淇汉,用一种很是困惑的语气说出,那表情眼神语气都是任淇汉熟识的太平公主,却让任淇汉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那并不是错觉。
百轶如钳住任淇汉的下巴让她往旁边看,丫鬟婆子们的表情身形都定格住了某一个瞬间,亭外的百轶争保持着一个喜笑颜开的表情很久未曾变过。
“好玩吗?”
任淇汉语音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百轶如有些嫌弃的松开任淇汉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一股水流凭空出现从每一根手指之上流过,后又取了一块丝帕擦拭手指。任淇汉顾不得双颊的疼痛,定定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任淇汉看了她一眼,直接将手中丝帕甩到了任淇汉的脸上,那高傲的样子像只趾高气昂的小凤凰。
周围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动了起来,有小丫鬟看到任淇汉双颊的红肿连忙上前小心的擦拭,有婆子赶紧去请大夫来。百轶如看着任淇汉支支吾吾的说着蹩脚的借口遮掩脸颊上的红肿,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她不觉的有人会相信任淇汉的话,她只是觉得逗弄她很好玩而已。
看着任淇汉惊恐的样子,内心难得的十分舒爽。
笑着笑着,却不停的咳嗽起来,百轶如以手掩唇不停的咳嗽。百轶争从亭外快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书墨随手搁置在石桌之上,弯腰关切的询问百轶如。百轶如咳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看着手心零星的血点,百轶如毫不在意的抽出一条崭新的丝帕擦拭干净随手扔在石桌之上。
百轶争围着百轶如左右不停的转,试图看出自家姐姐到底哪里受了伤。
被婆子喊来的大夫也匆匆赶了过来,直接被百轶争拉了过来给百轶如看诊。大夫一手摩挲着胡子,一手搭在百轶如腕间,眉头皱了又皱,到最后也只说出这位小姐身体康健一类的话来,让百轶争很是不满。
百轶如挥挥手让大夫去给任淇汉看诊,对自己毫不在意。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她只是因为妄自牵动天地灵气导致的体内灵气暴动,并无大碍。
只是百轶争并不放心,死活要拉着百轶如回王府进宫求个御医过来看看。
任淇汉也想赶紧送走百轶如附和着百轶争的话劝着百轶如,百轶如转头看了任淇汉一眼便成功的让任淇汉闭上了嘴。
“我没事,近来天气热虚火旺盛,歇几日就好了。而且今天的事还没办呢,一会办好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