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战沙场数年,我守疆拓土数年,到头来又落了个怎样的下场。男儿沙场百战死,我为什么就没有死在沙场之上呢?这样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韩诚玉将脸埋在双臂之间,肩膀的抖动微不可见,等再抬头时眼圈红红的,不知是醉的还是哭的。
“今晚过后我就要准备自己的婚礼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不知道明天我还不会想起现在说的话,轶如,如果我不是我了,杀了我吧。”
韩诚玉彻底醉了趴在石桌之上睡着了,管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百轶如。
“怎么了?”
“公主您能救救我家大人吗?”
管家双膝跪地,抬头看百轶如的双眼满含希冀。
也许管家才是最直观的见证了韩诚玉改变的那个。
百轶如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嘴角却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嘲讽那个掌控不了这个世界的所谓作者。
她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学着韩诚玉的样子双手叠放在石桌之上,趴在双臂之上合上了眸子。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韩诚玉就醒了过来,那一瞬间头痛欲裂。管家站在韩诚玉身后给他揉按着太阳穴,盖在身上的披风滑落。韩诚玉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百轶如,眉头都皱了起来。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晃,连忙用手扶住了石桌。看着石桌旁散乱的酒坛,韩诚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力。
一不注意踢打了地上散乱的酒坛,咕噜咕噜的声音让百轶如清醒了过来。清晨露水有些重,百轶如瑟缩的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双眼迷茫的打量着周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酒坛,百轶如恍惚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昨夜喝了好多酒的,再之后的画面就断断续续的连不起来了。
侍女见两个人都醒了,连忙端来了醒酒汤递给二人,百轶如接过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一入鼻便让百轶如有种呕吐的感觉。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难受的百轶如差点直接吐出来,干脆将醒酒汤放在一旁。身上的披风拢紧,百轶如一手轻敲石桌,沉闷的声音毫无节奏的响起,断断续续的画面却怎么都连不起来。
【小软,有昨晚的录像吗?】
小软将昨晚的录像掉了出来在百轶如的面前播放,百轶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百轶如听过却从未见过,虽然这句话并不是那么的适合,但放在韩诚玉的身上却显得十分的合适。
“怎么了,太平。”
韩诚玉喝完手中的醒酒汤,看百轶如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询问。
“自由是什么?”
韩诚玉被问的一愣,想了片刻才回答。
“大概是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埋在那俯瞰天下的地方。”
【他这是想寻死?】
【可能吧。】
【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