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董给我派了车，我走了啊！你好好养身体！”说完，人风风火火的刮出了病房。

“你这同学倒是有趣！”肖博威笑着摇头。

“嘿嘿！有趣吧！当年大家都说，整个系的奇葩都集中在我们宿舍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简珏坐稳了，掰着手指头开始给肖博威讲当年宿舍那些事儿。

灰暗的天空，巨树招摇着灰绿的叶子，他背着沉重的包袱走在泥泞的路上。

忽然脚下一滑，重重扑倒在地，胸口闷的无法呼吸。身体忽然腾空而起，一张脸在他面前出现，是谁？为什么叫不出他的名字？

那张脸在说话，声音很小，他听不清。

淅淅索索，声音在他耳边低诉，他听不清，像是千百个声音化作千百根针刺着他的耳膜。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忍住深入脑海的疼痛，盯着那张越来越大的脸，分辨那越来越大的声音。

忽然“抓住我！”

排衍猛地惊醒，如溺水之人贪婪呼吸，头痛让他作呕，入目是画满佛陀的穹顶，又做梦了，他认出了梦中的那张脸木山。

自从在监狱冒充律师见过木山之后，他就离开了东南亚，只是离得越远，他的梦境就越可怖，清晨的头痛也越严重。

他只得辗转来到了斯里兰卡，住进了寺庙。

“吱呀”房门被打开，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安静的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利落地收拾地上散落的三只酒瓶。

收拾完，小沙弥走近床边，发现躺在上面的人竟是醒的，不由一愣，接着咧开大大的笑容，冲他竖起大拇指，指了指地上，又竖起了三根手指。

“比前天少一瓶，我答应你的，做到了。”排衍扯起笑容，头痛减轻了些。

小沙弥开心地点点头，扶着他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