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笙微微低首,有些满不在乎道:“师傅,不就是三年时间吗?”等时间过去了,不就行了。
烈祭:那破烂地方就像个乞讨者,你与它交换了时间。它自然会在限定的时间里好好折磨你。
落笙有一丝丝后怕的说:那师傅可有化解之法?
烈祭摇摇头直言:没有。
随缘也出言:其实,也就三年。等熬过了这段时间,你也就轻松了。而且你给予神殿的是时间,将来等你死了。啊,不是不是…是等你飞升仙境之时,它也不会折磨你。
烈祭则在一旁眼眸紧盯着随缘道:“这位仙友倒是不怕透露天机,什么都敢直言不讳。”
落笙:对了,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榑丘山?
烈祭眼眸微眯道:“师傅就师傅,什么老人家!”我很老吗?
落笙紧紧皱眉道:“师傅,你与我祖父也算是一辈人了。”我先祖已作古多年,我不敢不敬…
行了,救你话多!烈祭直言:你们得到答案没有?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神殿有没有给出答复?
落笙微微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烈祭:除了神、魔能避开神殿,你不可能得不到答案。出了何事?
落笙:师傅,我三人意识进入那神殿之中。云前辈问了当年真相之事,而我问的是一人生死之事。
神殿给了答复,可我们并没有看到那人到底是生是死。落笙将神殿看见的事全都告诉烈祭后,随缘眼眸微微一抖。
烈祭:看来是有人想要逆天而行,超出天道轮回之法。胆子到不小,难怪那小子这么多年不知所踪。
落笙:师傅,难道这些年你也在找他?
烈祭点点头道:“你父亲临终时,曾托梦与我。”他将当年的的事情与我详说过,曾托梦让查一查云氏一族。
当年,我赶回来时,云氏一族已经覆灭。我查了很久,才得知云溶漾藏在榑丘山。我一直在观察他,但这二十年来除了疯狂修习灵法,他并没有踏出榑丘山半步,也不与外人接触。
烈祭语气凝重道:“可是有一件事情却很奇怪,就是他弟弟。”云氏当年喜得双胎,西启皆知。
烈祭: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云氏一族不知从何时开始,只有关于云溶漾一人的传言传出,他的弟弟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不再有人提起关于他弟弟的事情。
落笙:师傅,这么多年,没有一点线索吗?
烈祭摇了摇头言:这个人,就像从来不存在过,虽有传双胎但却查无此人。
咳咳咳…云溶漾咳醒之后便有些呆滞的背靠着树,嘴里还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烈祭眼眸微微一瞥,看向云溶漾缓缓向他走去,问道:“云家小子,你确定你那弟弟是真实存在的吗?”
云溶漾听他这么一问,也有些震惊。随而抬眸看向烈祭道:“我…咳咳、我确定。”
云溶漾:当年云氏降下双胎之时,曾有华彩出现在半空之上,而且国主还亲自赠予过两块冰晶雕刻而成的不凡之物作为贺礼。
烈祭眼眸威慑的看着云溶漾道:“那你弟弟的行踪,为何在后来再也没有任何传言传出?”
烈祭:一般情况,双胎兄弟最容易被世人拿来做对比。而你刚好又是难得的修灵之才,你得弟弟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这本该成为世家打击报复的话题。
可是,自你兄弟二人进行灵力测试以后。烈祭微微瞥了眼四周的树林,随即言:你弟弟就淡出了人言,直到你进入榑丘山试炼就再也没有关于你弟弟的任何传言传出。
烈祭眼神浓烈而充满了杀意道:“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瞒天过海的本事?”你得记忆有偏差,或许你弟弟在你年幼时就已经死去,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云溶漾激动的重重咳嗽几声道:“不会的,绝对不可能。”明明他也进入了榑丘山,怎么可能不存在!
噢…他进了榑丘山?烈祭眼眸一眯道:“这个事情,只有你一人知道?”
落笙出言说道:“当年,你弟弟的名字确实没有在试炼者的名单里。”
随缘这时突然想起血脉之力,便问:你与你弟弟之间的血脉之力,可还有感应?
云溶漾摇摇头道:“没有,自从我埋葬了他,血脉之力就已经断了,怎么可能还有所联系!”
随缘冷哼一声道:“神殿遗迹中已经给了答复,你的弟弟并没有死,而是在二十年前进入榑丘山后消失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云溶漾激动的说…
四人一时静默不语,烈祭则是突然道:“既然都来了,也要出来会会面,否则不是太失礼了吗?”
随缘:诸位,跟我们一路了,究竟所谓何事?
落笙和云溶漾微微一抖,向四周看去。只瞬间便出现许多遮掩住面容的人,将四人团团围住。
烈祭:既然都出来了,何必遮遮掩掩。你们这是要将国主杀死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众人之中有一人站出身来,眼光直视云溶漾道:“云氏余孽竟然还有后人存活!”没想到,二十年后还有云氏之人活下来。
哼…不过也没关系。今日定然将你与西启国主一同送往极乐世界!这话音之人有些苍老,却坚定。
烈祭:是什么让你们如此疯狂?是无穷的能力还是…
老者:尊者无需多问。西启自开始以来,一直是为了能够通往长生不死之路!就好比尊者您,已经活了几百年之久,任然能够继续存活下来。
老者突然大声道:“可是,这般的人却不多!”上一任国主虽然也是修灵之人,但还是无法逃离死亡的轮回。
随缘眼眸一转轻声言:你们本为修灵之人,只要肯潜心修习必有大成,何故着急慌忙选择最不可能的路?
老者:小姑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达到尊者级别。我们虽然修灵,可是死亡却在催促着我们。
老者有些苍老又无奈的说:“原本,我们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也为自己终将到来的路做好了准备,可是一切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变了。
烈祭:变得难道不是人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