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负,我负还不行吗?你说罢,要赔多少银子?我跟你说,多了我可赔不起!你找冷墨夜要去!”
金绵绵觉得自己很豪爽,却也担心齐匪狮子大开口,先将冷墨夜的名字报了上来。
齐匪起身,抖了抖衣服,抚平学子服上的褶皱,道:“银子嘛,本公子不缺,缺的是一个贴身侍童!”
他将“贴身侍童”这几个字咬得极重,金绵绵这样的人做贴身侍童,一定很是有趣。
金绵绵的笑意在脸上僵住,一瞬间,她对齐匪那点残存的怜悯之意消失殆尽,这样恶劣的人,就该被天机阁收回去!
她腹诽齐匪的时候,早已忘了自己曾在九重天上作威作福的时候有多恶劣。
“齐公子,不是我不想负责,只怕你不好与冷世子交代!”
金绵绵见齐匪的表情正常下来,顿时心里也没那么重的负罪感,只要他不哭,一切都好商量嘛!
“这个你就无需担心了,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他回来,你再回去做他的侍童也不迟!”齐匪道。
不知是不是金绵绵的错觉,她总觉得齐匪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阵阵阴森的寒气直往外冒。
什么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金绵绵心惊,冷墨夜可千万别半路翘辫子!
“你知道什么?世子这次有危险是不是?他到底去干什么了?”金绵绵追问。
齐匪则是推门而出,活动了一下筋骨,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他死不了!只要你将我伺候好了,冷世子的事情,我自然也会向你透漏一丝丝!”
只是一丝丝!
金绵绵哽住,这就是说什么都不告诉她了!
齐匪的余光将她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莫名地,心悸。
继而飞速回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她这般牵挂冷墨夜,是当真喜欢上他了吗?
“你干什么?!”
金绵绵彻底炸毛,飞快地离齐匪一丈之距,敢情这家伙不仅动不动就哭,还动不动就亲,这都什么毛病?
齐匪勾唇,鼻间哼声:“哼,小屁孩儿!”
小屁孩说谁呢?!你祖奶奶的年纪都没我大!
金绵绵愈发觉得齐匪变化无常,不可理喻,果然与冷墨夜相关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晨曦之际,齐匪带着金绵绵来找温久年,温久年已无大碍,而文山书院中传来一则消息:金如意被懿王府的人带走了!
金绵绵愣了半晌,懿王府的人为何带走金如意?
齐匪看她这副样子就好笑,昨夜也不知道谁睡得像猪崽,金如意来拍了半宿的门,她是一声都没听见。
“温先生,我想请假。”
金绵绵犹豫良久,终是开口。
她要去懿王府看看,不是担心金如意,而是怕金如意得罪了那懿王妃,万一牵扯出金冷两家当年的定亲,很是麻烦。
她还指望着沈娉婷嫁给冷墨夜,她来度化那“爱别离”。
果真天机阁没负了她,金如意就是来给她添乱的!是劫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