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意一介凡人之躯,从那么高的山崖之上摔下来还能重获新生,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她从冷墨夜身上顺来了易容丹,趁着夜色打晕了一个小宫女,扮作她的模样,大大方方进了贵妃所居之处。
金绵绵到的时候,听说贵妃正在沐浴,便与值守浴房的宫女换了守夜的位置。
她的目光时不时往浴房之内跑,倘若贵妃真的是金如意,就不能留她!金如意生了杀她之心,就算是天机阁派下来的也不好使。
就在她又一次向里看的时候,一阵不同寻常的寒风从后背吹来,让她不由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转头看去,她即刻骇然地垂下了眸子。
国师孑然而来,容色素冷,衣裳单薄,满头银发未束,在琼华之中飞扬飘洒,衬得挺拔如松的身子竟有了一些柔弱之感。
印在金绵绵的脑中只剩了两个字:绝色。
国师在她身前驻足良久,强大的威压之下,她紧张地手心冒汗,思谋着若是与国师单打独斗,她有几分逃命的机会?
然,国师却一言不发地绕过她,径自走进了浴房。
威压撤去,金绵绵才松了口气,浴房之中便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
门板未关,只见贵妃未着寸缕,湿漉漉地被国师抱起,面上的几分娇羞几分惊恐尽数印入金绵绵眼中。
贵妃亦是看见了金绵绵这个小宫女,眸中浮上一丝厉色:“出去!敢说半个字,本宫将你的舌头拔了!”
金绵绵佯装慌张地关了门,却暗中留了道缝隙。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国师的目光从她关门时便停留在她身上,虽没有威压,带着玩味与猜测。
金绵绵偷窥,他默许!
国师将贵妃放在翡翠玉床之上,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划过洁白的脖颈,胸前,小腹,一直到脚踝,一寸寸,连细小的疤痕都未放过。
贵妃口中一声轻叹,却让国师瞬然蹙眉,继而这一声轻叹变成了痛苦的尖叫。
国师阖上眼皮,似是隐忍怒气:“我说过,不准说话。”
贵妃的脸色从氤氲的潮红变作惨白,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哪怕国师的动作再过分,也再没发出一丝丝的声响。
门外金绵绵被迫又见了一次“猪跑”。
“禽兽!”金绵绵腹诽。
金绵绵腰间倏然盘上长鞭,被卷起之后在空中翻了个圈,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一时间头昏眼花,只知道被冷冽熟悉的气息席卷,耳畔响起一声冷哼。
“啪!”
“砰!”
又是一记长鞭,浴房的门应声碎裂。
国师银发飞扬,旋身之后薄衫遮身,眸光恼怒地盯着冷墨夜。
“混账!”
洪钟之声乍然响起,强大的威压洪水一般扑向金绵绵,须臾便将她与冷墨夜二人压制。
四周次第出现十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刀,刀光凌厉,架上他们的脖颈之后那股强大的威压才缓缓退去。
贵妃从翡翠玉床上起身,只披了一件轻纱,玲珑身段妖娆,遮不住的春光。
“国、国师……怎么办?”贵妃的声音柔媚,带着惧意,瑟缩在国师身后。
金绵绵蹙起眉头,金如意的声音!
国师银色的眸中波澜不惊,手指勾起轻拂过贵妃的脸颊,没有任何预兆,贵妃软趴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