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尸体在她的储物手镯当中,前阵子一直没有机会处理这件事。
送走了上官家的两兄弟,金绵绵将金二柱请到旺春楼的后院当中,当着他的面将赵氏的尸体拿了出来。
储物手镯当中时空静止,赵氏的尸体不腐不化,一如刚刚被抬到懿王府门口时的样子。
金二柱见了当即愣住,先是动了动唇,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猛地跪在地上,一声“娘啊”撕心裂肺。
他从前未经历过苦难,并不觉得这个老娘重要,直到娘死了,他又这般凄惨时,他才知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娘更疼他的人了。
金绵绵留下二百两银子,语气淡漠道:“这一百两权当安葬祖母的费用,你若是有良心,便将祖母风光大葬,若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从今往后,我这旺春楼与你再无瓜葛!”
金二柱缓缓抬头看她,眼睛之中全是后悔与痛楚,骤然把刚才捡回来的那只断手狠狠扔出去。
日后他若是再赌,来世他便投生畜生道!
但那只断手刚扔出去,还未落地,便是一道刀光闪过,几个蒙面人接二连三地跳进原本不大的后院当中,将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长刀皆是对准金绵绵。
“你、你们是谁?”金二柱又是惊恐,又是腿软。
“砰!”
那些黑衣人二话没说便将金二柱打晕过去,旋即便冲着金绵绵挥刀而来。
金绵绵也不含糊,放出紫荆雷,须臾将他们一个个绑得结结实实的。
小金儿也从储物手镯中出来,用小奶音叫嚷道:“你们这些人敢伤我娘亲,看我不教训你们!”
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是个个面色沉静,不慌不忙,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哼声:“你敢伤我们?”
“嗯?”
金绵绵仔细打量黑衣人,还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刺客,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不敢伤他?
嘁了一声,还不等她开口,小金儿便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脸上。
“呸!你伤我娘亲,看我不打死你!”
金绵绵缩着脖子束手退后了两步,笑滋滋地看着那些人挨揍,九重天天规,不得伤害凡人,可天规束缚不了紫荆雷啊!
小金儿劈头盖脸将这些黑衣人从头到脚揉捏了一顿,而后拍手道:“娘亲,这些人穿上黑衣服真丑,还不及爹爹的十分之一好看!”
金绵绵忍着笑点头,只见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那些黑衣人,此时头发倒竖、满脸乌黑,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仅能遮住下身的关键部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为首的那黑衣人哆哆嗦嗦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们吧。”
“砰!”
小金儿又一次敲上那黑衣人的脑袋:“我娘亲让你们说话了吗?”
那黑衣人瞪圆了眼睛盯着小金儿,抿紧的唇瓣动了好几次,也没再说出一个字来。
金绵绵清了清嗓子道:“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砰!”
方才那黑衣人又挨了一记敲打,小金儿奶凶奶凶道:“我娘亲问你们话,听不懂吗?”
那黑衣人欲哭无泪:“我听见了!”
祖宗,他还没来得及说呢!
“快点儿的,挨个儿说,谁要是不说,小爷的手段也不只有刚才那一种!”小金儿不耐烦道。
他方才在娘亲的储物手镯中睡得正香,平白的被这些人扰了清梦,谁还没个起床气呢?
黑衣人咬了咬唇,一副豁出去的神色道:“是贵妃娘娘!”
“我是沈大小姐派来的!”另一个黑衣人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