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匪即刻跳起来:“小侠女,你这是想杀了我吗?”
金绵绵慢悠悠地转过身,正视于他。
殷红的唇角勾起:“杀你又有何妨?”
齐匪极为震惊地退后两步:“小侠女,你变了!”
金绵绵哼笑两声:“从前是我年少无知,心慈手软,若你日后还在我面前聒噪,你看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温柔结实的臂膀从金绵绵的背后环住她,冷墨夜的脸颊靠在她的脸颊之上:“放过齐匪。”
方才还对齐匪冷目相对的金绵绵,闻言之后即刻变得柔情似水,看着冷漠夜展颜笑道:“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世子的!”
齐匪怔愣之后气得跳脚:“金绵绵,你还有没有原则?!”
金绵绵呵呵浅笑两声,齐匪又是惊的退后两步,这丫头笑起来怎么这么阴森?
“我的原则便是世子,若不是他,你早死了。”金绵绵不冷不热道。
齐匪扁了嘴:“丫头,我们从前的过往一幕幕你都忘了吗?”
“轰隆!”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齐匪眼疾腿快地避开,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方才他呆的地方,已然是一片狼藉。
他彻底闭了嘴,如今的金绵绵已经入魔,性格与之前大不相同,不能轻易招惹。
金绵绵见他如此,也甚是满意,回头搂上冷墨夜的脖子:“世子,我们回去吧,你不是给温久年带了东西吗?我们现在就去送给他好不好?”
冷墨夜的眸光从齐匪身上挪开,温和地看向金绵绵,眉眼弯弯道:“好。”
金绵绵的目光却是睨向他腰间的蛟鳞鞭,笑得娇憨俏皮,整个身子扑进冷墨夜的怀中。
唇瓣凑在他的耳畔轻啄他的耳垂:“你且等我,不许偷看。”
蛟鳞鞭有灵性,亦是认主,金绵绵进去过一次,蛟鳞鞭认得她的味道。
金绵绵轻而易举地进了蛟鳞鞭,山川湖泊,湖水清澈。
她在湖水之中爽快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挽棠春。
天色全黑,星月当空,冷墨夜在桌案前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份地图,或者说是兵力布防图。
金绵绵悄然上前将兵力布防图抢在手中,笑道:“这份图你看了好久,究竟在看什么?”
若是放到从前,她是决计不敢从冷墨夜的手中抢东西的,不知是不是修为提升之后,灵窍也开阔起来。
她笃定冷墨夜不会将她如何。
冷墨夜的指尖敲击桌面:“放下。”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看这个东西?兵力布防,并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不是吗?”金绵绵看着他,眸光清澈。
冷墨夜紧抿的唇角微勾:“小丫头的性子果然变了,如今都敢与我这般说话,好大的胆子。”
金绵绵的眸光从冷墨夜的身上转到手中的兵力布防图上,国事她不懂,但这兵力布防图,她却是很神奇地看懂了。
整个经年国的兵力,几乎都汇聚在锦城附近,最多也不过一日夜的路程,她对上一次的兵力布防图还有印象,齐匪用避火图做引子,送到冷墨夜手上的并不是这一张。
“世子日理万机,是不是比皇上还忙?”金绵绵故意调侃。
冷墨夜眯起眼睛打量金绵绵,伸手捏上了她的脸颊,金绵绵的唇角被扯得变了形却是分外可爱。
“小丫头不简单,竟然看懂了,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