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绵绵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是这余子良与冷易风设下的计谋,为了引她出来。
但结果是一样的,她一出现,二人便不打架了!
余子良的眼皮狠狠跳了跳,眼前这个胖子,真的是那个白术!
他活动了活动筋骨,小声抱怨道:“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子良哥习惯就好。”金绵绵顺口接了一句。
余子良久久说不出话。
落日的余晖铺陈在院中,地上映出肥胖的人影,余子良的眼皮又开始跳,懿王世子果真口味独特,非常人能及。
“绵、绵绵?”
余子良内心挣扎了良久才喊出她的名字:“你知道你家三爷何时回来吗?”
自从冷易风成亲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年前的时候听说他与新婚夫人去了七微山汤池,把他羡慕得要命。
果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美人在怀,余子良可还连个可心的人都找不到呢!
金绵绵挑起眉头睨了余子良一眼:“你问冷易风的事,为何不去问问他的小婢女?”
关于冷易风,柒画打听得可比她清楚。
“那个……无盐的小丫头?叫八画还是九画的?”余子良使劲儿回忆。
金绵绵瞪了他一眼:“人家叫柒画!你还泼了人家一身的菜叶子,这么快就忘了?”
她对余子良的反应万般嫌弃,当初若不是柒画的一句话,她还不能决定为钱氏治病,自然,也就更没有今日的认义女一事。
余子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对金绵绵行了一礼:“多谢妹妹!”
言罢转身便跑,两步之后又回头道:“对了,娘让我知会你一声,世子若是来接你,千万要沉得住气!”
金绵绵:“……”
若是她理解得不错,余子良的意思便是冷墨夜已然出了皇宫,平安无事了。
但那一句沉得住气是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的四喜唇瓣动了动,在心底替自家世子捏了把冷汗,世子前路艰辛啊!
因为得知冷墨夜平安的消息,金绵绵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日清早,外面不像昨日那般寒冷,隐隐有了几分初春的意味。
金绵绵的房门被打开,七八个婢女捧着衣裳首饰进门,钱氏带着嬷嬷走在众人的身后,笑得眼角皱纹都舒展了。
“囡囡啊,今日为娘替你好好打扮一番,定让他们惊艳!”钱氏道。
“啊?”
事实上金绵绵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被婢女们拉到妆台前,净面梳妆绾发,扑粉描眉勾唇,胭脂的香钻入鼻孔,金绵绵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才彻底醒了。
从妆台的镜中看去,怎么看都觉得钱氏笑得意味深长。
“娘,这是要干嘛去?”金绵绵问。
在她的印象里,女子们只有进宫面圣的时候才如此盛装打扮。
钱氏温和地笑,捏着绣帕的手抚上金绵绵的肩膀:“囡囡,你只管好生打扮,待会儿的事情都交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