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夜则带着金绵绵来到知府府衙,知府忙不跌地将金大柱押到到后院,笑话,谁敢让懿王府世子对簿公堂?
他在听说抓来的这个男人是余将军义女的亲爹时,就恨不能将自己的嘴打上二三十板子,他没事抓什么人?
在听说这个胖丫头早上公然抢了沈家嫡女的夫君,还平安无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头上的官帽怕是保不住了。
流年不利啊!
人家懿王世子都陪着这小姐来了,他便更是绝望,在身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金大柱已经被戴上了刑具,只是那知府忌惮金绵绵如今的身份,没有敢用刑。
金大柱的头垂得很低,憋红了一张脸,这等事情被自家女儿知道,他这个做爹的脸面上多少过不去。
“爹,人真是你杀的?”金绵绵问。
金大柱的唇瓣抿得很紧,动了动,良久之后,最终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大妞,就当是爹杀的吧!”
金大柱道。
金绵绵走到金大柱身前,因为身子胖,走起路来也颇有气势。那知府见状,不由得退后了两步,他今日才刚刚听说,那沈将军都惹不起这胖丫头。
“爹,是你就是你,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做是?你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兴许还能保得一命,你不是才认了个儿子吗?日后还要儿孙满堂,这般死了,甘心吗?”金绵绵气闷。
金大柱是憨实,但并不代表能让憨实的人代人受过!
尤其他金大柱还是金绵绵凡间的爹,她怎么也要护着的!
金大柱的双目即刻换上了迷蒙的泪珠,唇瓣颤抖:“大妞……”
他心中也是委屈,原本他在桥头村活得好好的,却偏生听了周氏的蛊惑来到锦城。
初来锦城之时,他所掌管的库房丢失的那一批东西,就是周氏串通赵来才所盗取!
那时他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时运不济。直到与金绵绵断绝关系,生母亡故,二柱失踪,他猛然发觉,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剩了周氏。
故而对周氏也越发依赖,几乎将家中所有的钱财都交给周氏保管,未曾想,周氏竟是串通赵来才要谋害他的性命!
也是那赵来才蠢,打不过也罢了。还自己撞上那牛粪堆,被牛一个后踢,踢得翻了白眼。
可周氏看见的就是金大柱打死了人,也是与金大柱离了心的,当即便报了官。
随后在公堂之上大叫大嚷,如此牵扯出了金绵绵。
“哼哼!”
金绵绵哼笑两声,从赵来才要杀金大柱的那一刻起,就是给金绵绵设下的一个局。
金大柱这件事情,她帮或不帮都免不了惹得一身骚。
帮了,便是金绵绵仗着位高权重的义父,以权谋私。
不帮,便是有了义父,忘了亲爹。
百姓当中鲜有人在乎事实真相是什么样,他们在乎的只是豪门勋贵们的小道消息,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话。
知府却在金绵绵的这一声哼笑当中,险些软了腿,瞪直了眼睛看着金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