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走不动了……”金绵绵道。
“是谁说要背我的?”冷墨夜道。
金绵绵抿唇沉默着,直到觉得气氛尴尬才开口道:“不知道啊,是谁说的?”
“嗯,我也忘了是哪个小傻子说的。”冷墨夜附和。
金绵绵狠狠靠着冷墨夜的胳膊,小傻子?若她是小傻子,冷墨夜算什么?小傻子的夫君!
想到此处,她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在笑声的感染之下,冷墨夜也跟着笑了。
风儿把这笑声带走,与懿王府的一片沉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隔了良久,冷墨夜蹲在金绵绵身前:“上来。”
金绵绵愣住,冷墨夜不是要背她吧?
“世子,我自己能走。”金绵绵道。
“你脚肿了。”
金绵绵:“……”
这也怨不得她,她的这一副身子实在太重了。
她咬了咬唇,试探道:“那世子,我上来了?”
他的这一句话刚刚说完,冷墨夜便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旋即她的整个人都趴在了冷墨夜的背上。
金绵绵咬着唇不敢出声,慢慢地,将脸颊贴在冷墨夜的肩头,竟是觉得无比踏实,不由得抱紧了他的脖子。
冷墨夜的脚步瞬然停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松一些,你想谋杀亲夫吗?”
金绵绵恍然惊觉讪讪笑了两声,论起破坏气氛,她当属能人。
二人直接进了余将军府,认下义女之后,余将军便让余子良为金绵绵收拾出来一间院子,分外雅致。
眼下还不是回懿王府的时候。
二人也不客气,将余将军府当做了自己家,这一住便是两个月。
平素金绵绵白日去文山书院听课,晚上便来暖床,活得潇洒自在,无拘无束。
这一日晨曦微醺。
睡梦当中的金绵绵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呵欠。
环顾屋子,只剩了她一人,半夏端着铜盆进门,一脸的喜气洋洋,冷墨夜派人将她从懿王府接了出来,专程照顾金绵绵。
见她醒了,便道:“小主子,宫里来人传旨,封你为安宁县主。眼下世子正在前厅招待,吩咐下来你醒了若是想去,便去听听热闹。若是不想去就多睡一会儿。”
目下宫里皇上身体抱恙,温久年监国,小主子以温先生弟子的身份被封了县主,理所应当。
金绵绵没有意外,县主这回事,冷墨夜早与她说过。“嗯”了一声,眸光看向屋外,她方才似乎听见了金如意的声音。
“来新丫头了?”金绵绵用温热的帕子净脸。
半夏抿着唇笑:“刚才是余公子身边的婢女,来送贺礼的,世子吩咐过了,别人送来的贺礼一概不收,那婢女也是个心直的,偏要将贺礼留下,纠缠了一阵子,不想竟是让小主子听进去了。”
“那婢女叫什么?”金绵绵又拿起点心吃。
这人胖了,吃得自然也就多了。
半夏想了想:“她自称如意,听说是余公子看她卖身葬母可怜,今日新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