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满月似玉盘,琼华铺地,宫中万籁俱寂。
泗门牢房之内愈发寂静,一声长长的叹息响起,扶陵公子像是出入自家房间一样,闪身便进了关着金绵绵的牢房。
“小丫头,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此处关不住我。”扶陵公子折扇轻摇,在四周设起结界。
里面能看得到外面,而外面听不到、看不到里面。
金绵绵白了他一眼,摆上一个只有脸皮的笑容:“恶心恶心你,不行吗?”
扶陵公子一愣,旋即呵呵笑了起来,先是从喉咙中发出轻微的笑,而后便是哈哈大笑。
齐匪的牢房就在不远处,见眼前突然不见了金绵绵,便知道扶陵公子又作妖,大声哼道:“老头,我告诉你,齐家这一辈就我这么一根独苗,你想害小侠女也就罢了,你还害我?把我害死了,看谁给齐家传宗接代!”
他的声音之大,令四周的结界都颤了颤。
“咚!”
齐匪的话音刚落,他的整个人便倒在了草席上。
“聒噪!”
扶陵公子一双紫色的眸子闪着冰寒,不论远看近看都是极美的。
只可惜长错了地方。
金绵绵这般想。
当那一双眸子转向金绵绵的时候,又带了几分执念与探究,这样有意思的一个小丫头,可算作人间极品。
从窗口吹进的一缕微风吹乱了金绵绵额前的发丝,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收拾,却见她如同炸毛的猫儿一般,躲了丈远。
他将手收回,负手而立,又慢慢迈步走向金绵绵:“你躲啊,这牢房统共丈余,你还能躲得到哪儿去?”
金绵绵的手掌在鼻端扇了扇,皱眉道:“抱歉,太臭了,我没忍住。”
扶陵公子得意的神色碎裂,瞬然阴沉了下来,他的眼角上挑着,眸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金绵绵身上打量,玉羡扇划过,金绵绵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直到恢复从前的模样。
他眯起眼睛:“果然,还是差了一些。”
眨眼之间,“白术”也出现在这间牢房当中,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愈发拥挤。
金绵绵又后退了两步,若是说方才她还有信心将扶陵公子摩擦一顿,那现在,她的这份信心被撕得粉碎。
身形瘦下来,灵力却是没有恢复。
二对一,不公平啊!
“娘亲!把他们送进来,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小金儿在玉佩空间中喊道。
“小金儿,你有几成把握?”金绵绵蹙眉,眼前这两个人狡狯多端,不好对付!
“娘亲只管将人扔进来,我保证让他们乖乖听话!”小金儿说得信心十足。
此刻扶陵公子慢慢挪步到“白术”的身后,两只手指的指腹从她的眉骨往下划过眼帘、鼻梁,唇瓣、下颌,停留在锁骨之上,眼神暗了暗,蹙眉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下。
“白术”脸上的神色未变,像是早已习惯,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扶陵公子的指腹顺着锁骨下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他的动作很慢,眼睛更是时不时的打量金绵绵。
金绵绵猛地明白过来,扶陵用她的身体做参照!她满脸通红,攒了一口气在身后的拳头上,“白术”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身形,扶陵在她面前这般做,是对她极大的羞辱!
“扶陵老儿,你闹够了没有?”金绵绵喝道。
扶陵公子的动作顿了顿,紫色的眼眸转为更深沉的浓紫。
“你叫我什么?”扶陵公子盯着金绵绵,眸中仿佛被冰封一般。
“扶陵老儿,你不配为神医!”金绵绵咬牙。
扶陵公子闻言,唇角缓缓勾起,眼睛直勾勾定在金绵绵的脸上,脑海中出现一个绝色女子,那个女子似乎与金绵绵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是那份记忆太过久远,久远到他几乎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