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家,这途中倒是没有再出什么别的问题。
只是回到了家中之后,令秦枣枣犯愁的事情也紧跟着来了。
毕竟这次又是扑到了人家秦歆的裙子……虽说人家秦歆手疾眼快拽住了裙子,没让自己给扑下来吧,但是自己把人给扑的趴下了呀!
也不知道她伤没伤着……哎……
这踏马的叫什么事儿啊!
造孽呦!
苍天呐!
哎……
秦枣枣下了马车,扶着额头,一脸苦恼的进了府上。
“大姐,一定是伤口疼了吧,我房里还有爹爹去年给我买的上好金疮药,据说是女孩子涂了不留疤的,大姐下巴上的伤,虽然伤口比较小,但是也不能不重视,这毕竟是伤在脸上了呢。”
察觉到秦枣枣皱着眉头,秦云很贴心的就凑了上去。
秦云并不知道秦枣枣跟秦歆之间的那些过节,此时看清枣枣邹着眉头,还以为她只是伤口疼了呢。
“去年你爹给你的金疮药?咱府上明明每年都有上好的金疮药发下来好不好?咱府里的小姐,每个人都有份的,怎么你那里的金疮药,还是去年的呢?再说了今年都快过完了,过完了今年,你那里的金疮药不就已经放在那两年了,金疮药的保质期才几年啊,这都快过期了,我二叔对你怎么抠了八搜的呢?”
秦枣枣虽然有心事,但是秦云对她说的话,她还是很快的抓住了重点。
秦云听秦枣枣这么一说,忽然脸色羞红,低下了头去。
她……她说的那个金疮药,自然不是普通的金疮药,爹爹去年给的那一瓶,是不容易留疤的,所以她此时才像珍宝一样,跟大姐说了出来。
“三妹妹,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说的不是这个事儿,我说的是,二叔对你也太……太抠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爹爹对我并不抠的,大姐有所不知,我刚刚所说的金疮药,是用了之后容不容易留疤的那一种,不是咱府上每年发好几次的那种普通的金疮药。”
秦云急急的想要替自己的爹爹辩解,但是秦枣枣听完秦云的话,脸色更加奇怪了。
“三妹妹,我记得咱家府上,打去年开始就不再用普通的金疮药了,给各个院子里的姐妹送去的,全是你说的那种不容易留疤的上好金疮药,可是你说你那里的那一瓶是去年二叔给你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秦枣枣耐心的给秦云解释着,其实一边给她解释,秦枣枣心里就差不多将事情猜出个大概了。
府里每年发下去的金疮药自然不会少,可是被各个院子里的主子拿去之后,如何分配的,就不曾得知了。
可怜的三妹妹啊,过得竟然还不如个庶女。
秦云听完秦枣枣的话之后,一时间愣住了,嘴巴和眼睛都微微的张大,随后竟然慢慢的红了眼眶。
是啊,秦枣枣这个局外人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她作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还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呢?
虽说当局者迷,可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之后,她也就不迷了。
是了,爹爹可能……连自己的那一份金疮药都给克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