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是我爹!”秦云咬咬牙,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你爹?怎么会是你爹呢?”二婶一下又坐回了身后的凳子上。
“父亲一直没有给母亲管家的实权,府上发下来分配的东西,也一直都是交于朱小娘来管的。别的先不说,就说说府里的金疮药。爹爹去年的时候给了我一瓶,说是不同于往常的普通金疮药,他给我的那一瓶,是用过之后不容易留疤的上好金疮药,我也就是去年才得了那么一瓶,并且不知道府上原来一直都是发的这一种,今日我大姐擦伤了下巴,我就像献宝一样想将去年的那一瓶金疮药拿出来给大姐用的时候,大姐才告知了我实情,娘……我委屈!”
秦云说的这长长的一段话,声音带着哭腔,但总归是将整件事情说得完整了。
二婶听完这段话,也是好久没能回过神来。
“你爹……你也不能连这小小的一瓶金疮药都克扣你的吧?会不会你爹并不知道,是朱氏,是朱氏她故意不给你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二婶真的是伤透了心,可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夫君往坏处去想,事情做到这一步了,二婶还企图觉得二叔是清白的,觉得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听完娘亲话里的不可思议,秦云咬着嘴唇,含泪摇头。
她知道,她就知道!又是这个样子,娘亲总是这个样子,不论爹爹做了什么,娘亲都不愿意将爹爹往坏处去想。
她也不愿意啊,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不把爹爹往坏处去想,爹爹难道就是个好爹爹了吗?
连这小小的一瓶金疮药都要扣下,秦云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了。
“二叔固然有不知情的可能,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三妹受了如此委屈,我作为三妹的大姐,这件事情不能不管,所以我便来了二婶的院子。”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告知二婶了,秦枣枣此刻也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枣枣啊……”二婶有些苍白的苦笑了一声。
“不是我不想让你过来,而是你还年幼,不知道,我们院里那个朱小娘的厉害!”一说起朱氏,二婶简直恨得牙根痒痒。
“二婶,我确实不知道那个朱氏有什么可厉害的,但是他再怎么厉害,他都是秦国公府里面的一个小妾,我的身份摆在这里,自是能够压她一头的,今日三妹帮过我一次,我就要替三妹出一次头,无论那个朱小娘有多厉害,我今日都要去会一会她。”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秦枣枣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二婶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不就是会一会那个朱小娘。秦枣枣说的也没错,她是府上嫡出的大小姐,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不过就是敲打一下府中的小妾,那还是敲打得了的。
也幸好今日夫君不在家,要不然有他护着,哪怕是大小姐来了,估计都很难收拾的了朱氏那个家伙。
“这……二婶恕我直言,我这个人,行事风格有些异于常人,喜欢简单粗暴的干事情,不是我不想让二婶跟着一起,我实在是怕这个朱小娘她来个秋后告状,到时候万一再牵扯到二婶就不好了,如果二婶此时不跟着我过来,就当二婶不知道我来过府中敲打朱小娘的事情,我一人承担,三妹也有我护着,二叔不会说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