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瑟无奈地叹口气，“这么说，我之前有眼不识女侠，也不该挡着你今后再行侠仗义。”

“放心吧老师，”温蕴很老道地拍他胸口一下，“见义勇为的法律条文我都背熟了，我下手也有轻重，保准不会惹上麻烦。”

戴瑟汗颜，搞半天她以为自己说的是这个麻烦，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好不好。不行，他今后得看着她，免得她头脑一热再四处挑战，他跟着至少还能……搭把手。

又看见了校园内熟悉的喷泉池，温蕴立刻跑了过去，只是现在是冬天，学校还放假，喷泉池也停了，温蕴有些失望，“以前这里还有天鹅呢。”

“现在其他季节也有，只是今年冬天太冷了，”戴瑟走过来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吧。”

“唔，毕竟就在同一个市内嘛。”温蕴搔了搔鼻子，“我想考这里，所以会过来看看。”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学校里的照片还转到了现在的手机上呢，她立刻翻出来，有几张是她出国前照的，就在这个喷水池旁。当时是夏天，水池里还有天鹅。

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温蕴也忍不住笑了，她记得这还是方颖给她照的。戴瑟凑过去看了看，也笑了，“真是奇妙，当时我怎么没遇见你呢？”

“我们之后遇见了嘛。”温蕴忍不住撒娇。

戴瑟笑了笑，突然被一阵香气勾的回过头，学校里不少人假期也会住在学校的，所以有些小吃店并没关门。温蕴还在翻着照片，划到某一张时突然停下，她愣了愣，而后放大照片一角。这张也是在喷泉池边照的，当时一阵风吹来她的头发挡了半张脸，照片中的她笑得很放肆，后来方颖说这张很自然坚持不让她删。但是这张喷泉池的后面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的清瘦男孩，手里抱着一摞书，很不经意地看向这边，那张稚嫩又俊美的面孔简直太有冲击力，他是戴瑟！

原来，当时他们真的遇见过，只是没注意到彼此。

照片中的戴瑟目光向上不知看着什么，并不在她身上。温蕴忙把手机重新锁屏，抬头看向戴瑟，发现他正望着一个方向，目光就好像照片中一样。

“小碗糕出锅了，去尝尝？”戴瑟笑着说，很快活的样子。

“大的美食街出名的小吃很多，但我还是最喜欢这里的小碗糕，”去的路上，戴瑟跟温蕴说，“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被那味道征服了，读书的时候觉得太苦了，就过来吃一碗，只是那时候钱还要交学费，还不能说吃就吃。”

戴瑟买了两份，递给温蕴一份说：“还好是假期，不然要排好长的队呢，而且来买的多是女生，我一个老师挤在里面也不好看。”

温蕴接过来，透过热热的蒸气，仿佛看到一个清瘦的少年抱着书在这里排队，眼神渴求又隐忍，让她甚至有一种她见过的错觉。

两人就坐在小吃街旁边的石凳上趁热吃，互相尝了对方那份的口味。

“要是那时候你就遇见我，我一定来排队买给你吃。”温蕴说，以前她和方颖就常来这里吃东西，她的教室离这边最近，所以总是先来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