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反应过来,了然的也一同的行了一礼。
“起吧。这二人是天师府的叛徒,便交于我处理吧。”似是为了解释般,这位很少开口的大使者,今日难得说了许多话语了。
凤墨与凤英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大使者的少年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张了张口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该如何告知面前的少女,她就是他苦苦要找的人呢?
白袍少年穆然又想到了一月前的事,这位唤其大使者的少年更是局促了几分,又透着一抹惊喜。
只是这会戴面具的他,还是给人一种拒千里之外又生冷无言的模样。
大使者少年最后无奈的转了身子,顺手提过一旁倒地不起的二名黑衣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这片黑夜中。他最后也没能解释出口,他藏了十年之久的答案。
白袍少年无声的叹了一息。
或许,还不是时候……
凤墨回身,仔细的又检查了一遍身后少女的身体,见没有任何的新伤,终于颤抖中透出了几抹劫后余生的喜悦。
凤英淡笑着安抚着面前的男人,过了许久,男人才从那股冷凝中回了神。
在男人又安排了几名暗卫下,凤英终于安稳的歇下了。
一夜无话。
被人疼爱的感觉,让凤英蚀骨入髓难以忘怀。这种奇异中,凤英今夜的梦尤其的踏实而又香甜。
因着昨晚的事件,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天子尤其狠狠的批斗了一次天师府事件。这还是第一次天子掺和了两府事宜,并且还是这般怒火冲天的情形。
低着头的凤墨,第一次有些惊叹了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如此准确的看准了当今的这位竟然早早的便对天师府有了厌弃之心了。
不过也是因得的,毕竟天师府近年来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司府相对来说就显得较为中庸了。
英儿能早早看透其义,选择了大司府,凤墨欣慰的同时,又是不安。
两府如今这般互相插手的局面,进入两府到底还是不是最初那般的美满呢?
“凤爱卿!你来说说,这幅画如何呢?”
“凤大人!”一旁靠近的官员伸出手支了支还在呆愣中的凤墨。
凤墨回神,望其情形,大惊,跪地而叩,听着上方天子拿着画卷打开小声嘀咕的几句。凤墨愣然的看着这位天子从刚刚的两府话题突然跳到赏画的局面,一时又是惊又是懵。
“这画的确是最好的佳作了。”天子看着两名掌事手上的画卷,忍不住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疏忽又把目光望向了下方的方向,才忽然想起来地上之人似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天子皱眉,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下首。冷淡的挥了挥手。
“起吧,朕差点忘记你是这篇佳作的生父了。也罢!就不为难你了。”
天子说完便又落了座。
凤墨缓缓起了身,这才知道那会天子是问他对他小女的画鉴赏一下,这会没能回答天子的问题,凤墨惶恐之下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一旁众大臣望了几眼身后方向,见天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凤墨,不由也是暗存了一些思绪。
凤墨冷静下来也注意到了一些其他因素,犹豫之间,凤墨揣测出了天子的一丝之意。一时更是既惊,又恐了。
凡事涉及到了他的小女,这会他均是有些不安。再加这短短的七日可谓是惊心动魄。已让这位能言善辩的凤大人,已经有了疲惫之心了。
匆匆下了朝堂,凤墨喊来凤英去了书房。
凤墨现在已经习惯了每日从朝堂回来找他的小女谈要事了。凤英也自然而然的也习惯了,有些时候凤墨拿不定主意,凤英也会在一旁出谋划策着。虽都不算是最好的计策,但也每每都很实用,点到为止。
“英儿!今日朝堂之上天子突然当众怒斥了天师府的行为!”一落了座,凤墨便急急的开了口。
凤英闻言一怔,想到昨夜的情况,心中也有了一丝猜测。
“是大司府的大使者参与了吗?”
“应当是了。”凤墨皱眉回道。
“两府如今已经到了明面了。爹爹是在担心什么吗?”凤英见面前的男人满脸的愁思一时有些不忍的问道。
“嗯,英儿,经过这几日的事情为父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如今我护不住你了。两府斗争已有近百年时间了,此间你选了大司府,如今天师府又这般猖狂,你进了大司府,为父也是心难安啊!”男人面色痛苦而惆怅。
凤英看着面前男人笑道:“爹爹是不相信英儿吗?即使我选了大司府也是无关紧要的,天师府不会为了我一人而更加猖狂,相反,大司府也不会为了我一人还与天师府对立更凶的。再则,入大司府还有着时间的限制,最多一年内时间考虑入府,这一年时间女儿抓紧些练些武功底子就是了。想来也能自保的。再则,两府斗争既已有百年之久了,又岂是这一朝一夕可以分出胜负的呢?
等女儿进了大司府后,也不是不可以适当了逆转一下结局的,爹爹,你说是不是呢?”
凤墨闻言一怔,面色从刚刚的紧张痛苦中渐渐地舒缓而愉悦了。
“好!不愧是我凤墨的女儿!”凤墨扬唇笑了笑,这会脸色已经好看多了。
凤英心下也是一松。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哄着,逗着面前的男人了。毕竟是她的受伤,让对面的男人一时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