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嵬身上沾的血都凉了,伸手道,“还劳烦阁下将我拉出,必定重酬。”
上面人笑道,“你可知若我是个坏人,我就叫你把钱财都丢上来才愿意救你,可我拿了钱就走人,不会顾你生死。小公子啊,财不外露,这道理你今日还不懂?”
时嵬不解他之意,到底是愿意救她还是只是来看她笑话,不过应该不是歹人,能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要什么才愿意救我?”
上面放下来一根绳子,“先上来再说。”
时嵬应了一声好,把绳子拴在自己腰上。
“哈哈哈……我是要你自己爬上来,你怎么把绳子拴在你腰上?”
时嵬懵懵的,欲又把绳子解开。
那人说,“罢了,送佛送到西。”
伸手一拉,把时嵬拉到了地面上。
捂住鼻子,“哎呦喂,您这气味,不能够”
“多谢阁下相救,这是谢礼。”她从荷包中掏出金片,手上尽是干涸的鲜血,荷包上绣的花儿都被血染得看不清颜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自离去。”
时嵬再三询问,他依然不愿意收她的钱财,口中说道这陷阱是他所挖,今日她落了进去,他也满心愧疚,若是收了,晚间必难以安寝。
非但如此,这人吹响口哨,即刻就有一匹马跑来,“公子因我之故受了惊吓,胯下的马也没了,这马当做赔罪,送给公子。”
时嵬自然不收,“一码归一码,我因这陷阱受惊,你也救了我的命。”
男子不想再浪费口舌,一把托住她,将她丢上马匹,再一吹哨,马儿自动向她来时的林外奔去。
高木濂得意洋洋向林中走,树后几个男子跪在地上,明若离就持剑站在他们身边。
高木濂伸手过去,五指微动,暗示他把东西交出来。
明若离没有犹豫就扔给他一把扇子。
他快活道,“这扇子我问你要了几年,你今日才给我。为了叫你不吃亏,我还帮你办两件事。”
他是个识货的,这折扇虽平平无常,内中机关成千上万,牵一发动全身,是上好的神兵利器。
开扇见扇面上写道:“烟轻雨小,紫陌香尘少,谢客池塘生绿草,一夜红梅先老,强忍春寒去后,几番花信来时。”
高木濂笑道,“原来这就是紫轻烟雨。”
明若离只当做没有听见他放肆的笑声。
“哎,我忙着跑来见你,跑死了五匹马,从雕题跑到离耳,我容易吗我?幸好忙活半日,没有落得一场空,这扇子给我,绝不会辱没了它。未闻,你知道吗,这扇子的前主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捧月楼主,呈情先生……”
明若离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只是看着那几个人,他们都伤了腰胯,这是高木濂的杰作。
高木濂见他还是那副冰块样,收起轻浮也收起刚到手的扇子,“你怎么回事,不理人?”
他问那几个人,“你们的主子是谁?”
其中一人答话,“我等是心起不良,想要挖个陷阱,把人困死在里面,再贪人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