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诺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

“开车，机场。”

回国后，顾射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让苏诺诺来了一趟公司，看到她有心事的样子就知道情况并得他所想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

“有心事？”他把门关上，又把座椅的高度调低，这才示意苏诺诺坐下。

苏诺诺心中感触良多，“似乎我什么样子，你总是能够一眼看出，当初婉儿姐的事情也是一样。”

顾射抱着双臂靠着桌子，“所以我可以作为你的上司以及朋友，对朋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抱歉，正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更加不能说，你已经很忙了，不想再给你增加负能量。”

“既然上司不能说，朋友也不能说，不如做恋人吧，这总可以说了吧。”

做恋人？苏诺诺愣怔抬头，见对方面色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才晓得对方再开玩笑，“顾总，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要追求我呢。”

顾射避而不谈，而是看着手表，“十分钟聊天时间结束，我接着工作，你也好好去工作，不许想东想西。”

次日拍戏的时候，本来是唐婉儿的重头戏，结果对方整整迟到了三个小时，就连一直很宠她的导演脸色也不好，毕竟在剧组里，迟到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几十号人，甚至上百号人的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唐婉儿带着墨镜匆匆走进片场，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导演交代几句，然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和化妆。

苏诺诺今天的戏份只有一幕，不过为了观摩婉儿姐的演技，她也留了下来，唐婉儿迟到的时候，她还帮着向导演说情。

拍戏的进度还算顺利，有一幕正好是在外场，需要吊威压，像唐婉儿这样的老戏骨居然会发生忽视威压绑得过松的情况，差点半路栽下来，幸好武术指导早发现。

苏诺诺早就觉得对方心不在焉，现在更加肯定，虽然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3:00，但还是拦住了唐婉儿。

唐婉儿本来不想说，无奈对方纠缠，这才把人拉进保姆车里，确定四周没人了，然后才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唐婉儿和剃着平头，十分帅气的男子头靠着头，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开心。

“你爸爸死后，有一段时间我自暴自弃，随便交男朋友，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看出来我很伤心，这个人叫彼得，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当时他还没有成年，才17岁，而我已经25岁了。”

苏诺诺不明所以，又把视线转回照片上，里面的男孩笑得灿烂，虽然稚气未脱，不过倒不像是未成年。

唐婉儿抽出一根烟递给苏诺诺，后者急忙摆手，“我不抽烟。”

唐婉儿又把烟拿了回来，也没抽，就夹在手指间把玩，“我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很荒唐，我们几乎什么都玩？”

“什么都玩的意思是·····？”苏诺诺一看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掩饰般的轻咳一声，“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