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沐芊芊又戴上了那张金色镂空花纹的面具，见那二人来了后，抬头简单打量了一下，随即用手势示意他们坐下来，也不绕弯子，语气依旧平淡如常：“将你们可炼制的丹药品级告诉我。”。

两名炼丹师相互对视一眼，那名年纪稍大些的男子率先行了一礼，言语中透着几分骄傲：“如今我已是二阶炼丹师，最高可炼制二阶中品丹药。”

沐芊芊微微颔首，接着将目光转向另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大些的少年。

他似乎有些腼腆，描着刚刚那名炼丹师行礼的模样，也缓缓行了一礼，支支吾吾道：“我是一阶炼丹师，现在可炼制一阶下品……”，他越说声越小。

沐芊芊始终面无波澜，听完他的介绍后，也只是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打着雕花椅子的扶手，思虑了少倾，直接开出了条件：“来我这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立下血誓效忠与我。”。

从未听过这种要求！若是立下血誓，就代表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了，二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神色皆有些难看，却又不知如何直接开口拒绝。

沐芊芊知道这样的要求太过于苛刻，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身边的人必须要绝对忠心……

“培养出一名出色的炼丹师，自然要花费很多精力，物力，财力，我必须要确认我的付出是值得的，可懂？”沐芊芊知道这样的说法有些牵强，可还是神色如旧，只是那轻轻敲着扶手的频率不自觉的加快了少许。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赌赢了跟了一个好主子，前途无限。若是赌输了，也不能反悔了……

二人皆是神色难看模样，片刻后，那名年纪大些的选择离开，而那名年纪小的还在犹豫。

沐芊芊并没有出声，而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

一炷香后，他蹙紧眉头，一双清澈干净的双眸闪过了一道光芒，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迟疑了片刻，“我选择留下来。”。

留下来？沐芊芊听到这个决定，身子不禁一僵，顿了顿后，轻轻咬了咬唇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为何会选择留下来？”

沐芊芊对他的决定感到不解，从奴隶市场出身的人因为没有灵力，活在最底层，食不果腹，他们只能选择赌一把。而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只是一阶丹师，可他年纪小，前途也应是一片光明，怎么会拿自己一生的前途做赌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