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有些尴尬地开口，“你怎么知道？”

明月微微一笑，“从前捉妖的时候，遇见了一只黄鼠狼精，吃过那东西的亏，自那以后，都是封闭嗅觉去捉妖的。”

倾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脑子，老是转不过弯儿来。”语气里有些懊丧。

明月拉过倾城的手，揉了揉倾城刚刚自己拍过的地方，“你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倾城勾起的唇角一顿，“什么……什么不适应？”

是在说，她对于这些法术的施用还不够适应吗？

她当了十余年的人，就算是后来当了百年的魔，确实，她的确是对这些法术的施用不够适应。

她翻那青天道观的墙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会法术！她会以为明月能动是因为她的法术压根儿就没有施展出来！今日到了这醉红尘，闻到了这浓郁的香味儿，她也只是忍着……

只是因为……或许她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凡人……尽管再也回不去了。

“我是说，你是第一次来青楼的吧?比起人界的青楼，这醉红尘已经是很清雅的了。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你当然会有些许的不适应。”

倾城听着这明月一本正经地解释，觉得这明月，说的只是自己不适应青楼的环境罢了，自己方才定是多想，这明月，怎么会察觉到自己不是惯用法术呢？

这个明月，可是自己从人界带来的，他才不会知道呢！若不是自己速度快，说不定这人都让那木炜忽悠去修什么神仙了。

神仙呢，那种真是令人厌恶的族类。

明月看着倾城僵硬的脸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刚才有一瞬间，他觉得，倾城在怀疑他。

明月看着漠然看着台上舞蹈的红衣女子的倾城，心下有些苦涩，若不是他此时是明月道人的身份，这倾城会这样毫无防备的面对他吗？

或许是。

不能的吧。

他以前总是觉得仙凡之间是没有差别的，遇到了倾城，他才发现是有的。一个仙，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只要他想，甚至是一群人的人生。

他以前也觉得仙魔之间是没有差别的，只要他认为这之间没有差别，他就可以和她好好的，可是后来那个站在吞云巨兽上的女子告诉他——势不两立！

他不得不这个样子来接近倾城，他知道倾城对仙族到底有多么大的恨意。

到时候木已成舟，再是怎样，倾城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何况，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个有着纯正血脉的仙人。

有些人，值得他不择手段。

“倒还真的是奇怪呢，这醉红尘，怎么今日只有个舞女？”倾城看着台上起舞的女人，觉得很是无趣。

就算是那姿势再撩人一些又是如何？她自己可是一个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感觉。她自己本来就是想要来见识一下这六界第一的青楼到底是如何的，可是这醉红尘里此时，除了台下的看客，这里里外外醉红尘的人里，就只有这台上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