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周围的人，就已经不在已经写好的命运之中。”

倾城摇头，“我还是不明白。”

倾城自己的大哥就是鲛族的祭司，祭司嘛，当然是信天命的，连带着这倾城也是十分相信天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相信就好。”镜笙的表情很是凝重，好像他说的事情是个十分重大的秘密。

当然，事实也真是如此。

“所以，你们想要更改天命？”倾城挑了挑眉，然后问道。按着这镜笙说的，那这镜无相就是要利用她，不是么？

“大哥不相信阿言会死，”

“不！阿言不会死！”镜笙好像是有些激动。

“可是，他不是也死了么！”倾城记得，这镜笙方才说，那镜无相将她从忘川带回来的时候，那个叫做小言的，就已经死了。

“你，不是也死过么？”镜笙瞧着倾城，良久，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的命是我大哥用命换来的！”

倾城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镜笙，这人真的是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专说别人的伤心事。

是的，她死过，可是她又活过来了。

那是自家大哥用命换来的，是自家大哥不知道作了多大的牺牲换来的！所以自家大哥现在看起来是弱不禁风而且，寿元无几！

她听阿钺说过，当时祭祀的引子，若是没有死，说不定会是她的大嫂！为了救她，生生成了飞灰！

所以，她要成为大哥心目中的样子，成为这世上最好的妹妹，代替，不不不，是让大哥看着自己报了这屠族的深仇，否则，你说，她大哥救她又有何用？

镜笙好像是感觉不到倾城情绪的不稳，“对啊对啊，小言的命，也是他大哥用命换来的……”说到后来，有着微微的苦涩。

倾城愣住了，她看着情绪激动的镜笙，说不出话来。

良久，倾城率先开口，“那……镜无相死了？”

镜笙喃喃，“或许吧……”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家大哥明明是逆了天命将她救活的，那就是说，她成为了那阿言之后，又死了一次。

“后来啊，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只是听忠叔说，你去了天族。”

倾城心里咯噔一下，天族？怎么这事，又扯到了天族？

“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忠叔说，你去了天族，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你今天回来，我以为是来同我叙旧说话的，哪里想到，你竟然是真的忘了这些事。”

“忠叔……就是带我进来的那个？”

镜笙点头，“你的事，他应该是很清楚的，毕竟，当初那段日子，一直是他在照顾你。”

倾城看了这镜笙一眼，说道，“你倒是放我出去！”

镜笙一愣，又摆出一副苦瓜相来，“小姑奶奶呀，真的是你自己进来的！真不知道你是干了些什么，魂魄竟然这样的坚固！自己都能凝结出专打魂魄的兵器来了！”

他说着，偷偷拿眼看了倾城手里蓝莹莹的剑一眼。

“哼，”倾城轻哼，那是自然，要不然她这些年的苦都白吃了不成，自家姑姑教人的时候，可是十分严格的。

“听你这口气，你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镜笙一个劲儿的摇头，“当然没有！那些人又不是傻的！进来了这里可就是我的天下！”

倾城斜斜一眼看过去，拿着手中的剑随随便便比划了几下，“说得倒是好听！”

镜笙被吓得直躲，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