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阻力的范松停下身来,而粉蝶在卷起的雪花中消失在远方。
“兔精,今日我便取了你性命,夜里下酒菜。”范松施展法术原地转一圈,踩在剑上环绕着小黑转。
这些把戏小黑见惯了,掏着耳屎等待着范松的反击。只是,范松剑柄一转,带着董本顺飞走了。
“让你百米。”对突然的落差小黑不能示弱,看着仓皇的身影飞走百米,极速前行。
落地后的小黑挑眉,扬起的嘴角告诉范松他不行,插着腰眯着腰,大笑三声“阎王要你今日死,你”
回眸看到一头牛咀嚼着干草,眼底尽是敌意,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玉佩,高傲的下巴已降低了态度。
“你的命如蝼蚁,阎王大殿迟早有你的名字。”仓皇而逃。
黑色的影子在白雪中消失,留下串串匆忙的脚印。
吃草的老牛变回了人形,嘴角挂着那棵还未吃干净的干草,把玩着镶有莲花的玉佩,大大咽下一口干草。
“小小兔妖,不过一宠物,自以为是。”牛伯收好玉佩转身就走,“有因才有果,因果好轮回。”
意味深长地瞧了眼范松,和那背上的女子。
牛伯的话面上的神色让范松心头一紧,今日所听之言所遇之事,实在摸不着头脑。
浑身的伤让范松飞不起身,只能背着董本顺一步一步往下走,用剑做为拐杖,踩在虚浮的白雪上。
“这头老牛,不管我也就算了,连自家小姐也不带走。此时的我早已没了对抗妖的力气,若命运不济,我也只好放弃她的性命,开溜!”范松非常不满,好得也是为了救董本顺才受了一身的伤,如今没落着好连个感谢也没有,“难,太难,非常难!我这一辈子,总是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苦笑几声,感觉背上的人挪动了脑袋,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经山白色雪,雪花的满天。姑娘光脚丫,等着回头郎!
郎君临天下,姑娘椅窗前。同心不同志,终有一人伤!”哼唱着从凡间学来的曲子,露出淡淡的感伤。
范松紧了紧衣裳怕惊动了背上的,发现兔子毛还挺暖和的,温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好痒。
天色已晚,还是看不到有灯光的地方,只得停下靠在大树下歇着,吹着通红的手在雪地里挖出一个深坑,捡了石头围成一个圈,将捡来的干柴放进去,打了火石燃起黑夜的一丝火光。
“老喽,才走这么一会儿竟然喘出一口浊气。”抬眸望着被火光照映的小脸,还觉着挺好看,比天上的仙子美同凡人比又多了一丝干净,“真是张省心的脸,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淹没。”
心口不一已经习以为常,对于董本顺这张脸,内心总有种想逃离、想追求的迫切感。这种感觉让人焦灼,让范松这个自以为能成为仙者的人,有了一丝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