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染见主子对二殿下这般避之不及的模样,她嗔怪道:“殿下如此害怕二殿下说教,何不早些回来,何苦为难自己呢。”
祁易弦刚想对姝染说自己来月事的事情,就被一旁的长乐给打断了,“就是,每次主子独自一人一走就会忘了归家,然后我们就要找主子。每次主子不归家,二殿下那张脸都冷的吓人。”
被长乐这么一说,祁易弦就又想起刚刚二弟弟那张死板着的脸,说的也确实是如此,确实是吓人。
祁易弦抚着额头,就心有余悸的摇头晃脑。
长行在前面为祁易弦带着路,快要到营帐时,不远处就有两匹威风凛凛的雪狼,从前方的营帐内蹿了出来。
它们通体雪白,三年间的成长,让木岩眉心处的一抹红剑心更加醒目,更加威风凛凛木敛的眼睑也更加深邃,全身弥漫着征服与狼王的气势。
它们以迅雷之速向祁易弦奔过来,祁易弦惊喜的抬起手,抚向它们庞大的身躯,“我家木岩木敛越来越有灵性了,大老远就知道我回来了。”
两匹狼欢悦的围着祁易弦跑跳着,玩的不亦乐乎。
祁易弦回到营帐后,只留下了燕纯、姝染、绾竹、长乐在帐内,其余人都在帐外收着,要么就被她赶去做事情了。
祁易弦坐在书案前,漫不经心的逗着木岩,随口就对姝染说道:“我昨日来月事了。”
姝染听了以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祁易弦又说了一遍以后。
帐内的四个人听清楚之后,皆有些不知所措,她们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年纪大一点的姝染也花荣失色,立马就也显得有些慌乱了。
她们是个侍卫,不是婢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对小主子说这种事。就连唯一的内侍也是名男子,这就有些尴尬了。
姝染镇定了一下,沉思片刻,她说道:“我去找嬷嬷们,让她们来给主子看看。”
祁易弦撇了她们一眼,便遏制了姝染要掀帐出门的冲动,她立马说道:“没事了,我就是和你们说一声,帮我备月事条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嬷嬷们了,这种事情怪不好意思的。”
绾竹听了以后,便不同意自家主子的说法了,她立马上前说道:“那可不行,主子金娇玉体的,那可得小心着些,需得告知嬷嬷们一声,嬷嬷们经验老道,可以帮着调理好主子的身子。”
祁易弦刚想说两句反驳的话,就见姝染已经起身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她嘴里还念念有词:“没错,我这就去和单嬷嬷报备一声。”
祁易弦顿时心下一阵无语,她还没来得及说不必如此紧张的时候,燕纯便又说道:“我这就去给殿下熬血燕。”
说完,他便也出去了。
长乐见状,也俯身向主子道:“长乐去给主子备早膳。”
说完,一个两个就都走了,祁易弦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小题大做的模样。
她扭头望向站在一边的绾竹,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也要走”。
绾竹沉稳的给祁易弦倒了一杯温水,就沉默寡言道:“绾竹给主子递茶。”
祁易弦喝了水,平复自己不太平稳的心情,她木纳的点点头,总算遇见一个正常一点的了。
她不就来个月事嘛,用的着紧张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