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咽下,喉中辛辣,却甘之如饴。
祁易缙一直默默地注意着自家不正经的长姐,见她今日高兴,也就许她少饮了几杯。
容珩倒是知道这姑娘能喝,今日也不拘着她,许她小酌几杯以后,便从烤熟了的乳猪腿上,撕了一块乳猪肉,塞进了祁易弦的嘴里。
祁易弦吃着肉香,冲容珩就是咧嘴一笑,便伸手夺了容珩手中剩下的肉。
容珩月下英挺俊朗的容颜,看着祁易弦那娇憨的模样,便悄悄的无奈一笑。
这姑娘啊,好动待人爽朗亲和,遇到大事也处变不惊,张弛有度。
这样的性子,也难怪众人皆喜。
容珩默默的饮着酒,寄去了对远方两位长辈的思念,化去了对已逝父王的执念。
容珩背负着世间血海,一直在人间浮尘。现下陈仇快报,他也见到了人间惊鸿。
赤子之心随着这场惊鸿宴漂浮不定,迷雾间的不止方向,却又好像是心之所向。
让人悄悄试探,却又始终及时行止。
祁易弦习惯性的撕了一块肉塞进了祁易缙的嘴里,祁易缙感觉嘴边泛油,不由得便紧皱了一下眉头。他回眼便瞥了祁易弦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就把肉嚼了咽下了肚子。
祁易弦满意的一笑,又动手撕了一块给自己吃,剩下的便转身塞进了长乐的嘴里。
长乐与长行跟着姝染她们几个,围了个小圈坐在祁易弦的身后,狂欢之下也能照顾着祁易弦。
随后,长行烤的鹿肉一块块的全进了祁易弦和长乐的肚子里,长行一口没吃着,但他烤的乐此不疲。
倒是容珩见到祁易弦和身边侍卫这样亲近,心里不由得有些堵。祁易缙只瞥了一眼这不知事的长姐,低声说了句:“这么多人呢,礼仪不知被你丢到何处去了。”
容珩悄悄的听着祁易缙说教,他竟第一次觉得祁易缙这小子说得对。
祁易弦没心没肺的一笑,便又拿了身边的生肉,喂了趴在自己身边身姿伟岸的木岩和木敛。
它们俩在祁易弦身边像个守卫,寸步不离,只用睥睨一切的眼神警视这周围,也不理会别人。只管趴在祁易弦身边时不时的撒撒娇。
容珩稍稍抬眼,望着如玉般的月色,他心下枉然,祁易弦这姑娘,现在都不黏着他了。
不知不觉间,夜间熙熙攘攘着,就到了后半夜。
众将士因着今日高兴,喝多了就着地就相拥着睡去了,喧闹的氛围伴随着鼾声,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祁易缙这皎皎公子,吃了些肉,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便倒了过去。
容珩早早的叫了人把祁易缙扶回了营帐,好生照顾着。
这如玉般的小公子,未经世事,酒量这般差,今夜喝多了,夜间怕是会头疼了。
就连长行姝染几个人都人灌的喝多了。祁易弦这跳脱的性子更加不用说了,虽然能喝,现下也醉的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