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站了一会儿,便也觉得腿有些虚软了起来,她叫了长乐帮着收拾了一下帐内摆着的器物,自己便踢了鞋在榻上休息起来。
另一边,柯钧满怀欣喜都回了容珩身边复命时,柯钧巧舌如簧,将自己在祁易弦帐内的事情有如虎添翼般的讲了一遍。
讲到祁易弦见到陪礼时,眼中的惊艳,还有祁易弦关心容珩是否吃了野物,是否吃的欢喜。
容珩听着,即便知道柯钧把事情说的夸张了些,但是他心下还是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因为这两日禁足的事情,那丫头面上不说,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扰了他的心神。
这下终于安心下来,容珩终于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寒意,柯钧瞬间都感觉春回大地了起来。
容珩在自己的营帐内,这么晚了,他还掌着灯在处理着军务,他眸光流转间,便启唇冷声道:“这两日密切注意一下两国的消息,怕是他们马上就要安耐不住自己急切的心了,躁动起来的狼子野心,还是要压制一下才好。”
容珩一说完,柯钧便仿佛感觉到了这严峻的形势一般,他只恭顺的回道:“是。”
容珩淡了淡紧锁的眉头,忧长思远的便又说道:“尤其是注意一下延仲与南启直接的联系,以防两国背地交好,将我们一军。”
柯钧心里没想怎么多,这时听了容珩的话,他这时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柯钧赶忙告退,如风一般急忙出去办事去了。
这一去,时节便已经真的迈入了冽冬,延仲与大黎两国的距离,相隔千里之外,消息一来一回便也就一月过去了。
这时已经步入腊月的冽冬,在北境呼呼的啸着冷风,北方的鸟儿都耐不住这寒冻,早在半月前便已经展翅飞往了南方。
大漠的寒风混着黄沙刮的人的脸,像摩擦了沙子在脸上一般疼,寒风透过帘窗,沁入人的心骨,那般冷冽,那般刺骨。
这冷冽的天气如同着北境的形势一般令人紧张,延仲于南启的暗地小动作,以及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天地可鉴。
就这一月内,延仲派了一名小臣直接越过大黎皇帝祁修芾,便带了些许贵重的礼品来了这北境的地界。
小臣憨笑着,直说道是来给他们延仲的皇帝陛下的亲外甥女送贺礼的,皮相之厚,在北境大黎军队的驻地外,赶也赶不走。
延仲来人一连好几日,都带人在军外喊叫个不停。偏偏这时还不能明摆着伤了和气,不然就让军中将士上前去直接把人抓起来。
偏偏这两日容珩远在北黎郡驻守,延仲如此大胆前来,如此小人行径,令人发指。
祁易弦身份最为贵重,本事也大,由她坐镇军中,她从来不认自己有什么舅舅要来给自己送贺礼。
祁易弦脾气暴躁,被延仲的人喊叫的头疼,当即便趁着姝染快要赤红双目时,她翻身便跨了战马,手上挥舞着灵活的长鞭,直接就一鞭子下去。
就将那一车的贵重礼品打的掀翻在地,砸落在地上的琳琅瓷瓶,被毁的满地碎片,就连那玉器雕的麒麟玉座也有了划痕。
延仲的人没见过他们皇帝口中的外甥长公主,现下见到一鲜马红衣的半大少女,直接打坏了他们给延仲皇帝陛下的外甥长公主的贺礼。
他们大眼一横,刚想破口大骂,一抬头还未张口说话,便迎头又是一鞭。
祁易弦又是一长鞭,张驰有力的打在了那前面长得肥胖不堪的人的肩上,直接将好不要脸的延仲小臣打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