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容珩一声令下,帐外就有一士兵开始用力的敲击一下战鼓。
驻地之中所有的将士全部郑重起立,就连祁易弦和祁易缙也不例外。
众人随着容珩一齐双手虔诚的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只盛了酒的碗,只见容珩端肃着坚毅俊朗的脸,冷硬又不失将威的说道:“祭酒!”
“咚!”又是一声鼓声。
鼓声完,容珩便将手中碗里的就顺势洒在了地上。
待众将士一并完成,容珩又开口激昂道:“愿北门关一众将士,一路走好!”
容珩带着内力的声音,嘶哑又威赫的传遍了驻地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次没有鼓声,就连外面击鼓的将士都赤红着眼,心中难掩苦涩,声声响振云霄:“愿北门关一众将士,一路走好!”
祁易弦眼中微微含着泪光,张着嘴,跟着容珩大声虔诚的喊着。
说完,容珩自己端起酒坛,为自己到了一碗酒,又高举在胸前,朗声说道:“再拜!”
声音传出千里,容珩随之带着驻地的人,弯腰将碗于头端平,就是对着北门关的方向一拜。
同时,驻守北黎郡的人们也是随之对着北门关的方向一拜。
天地之间,双方人马,各占对立,一齐向北门关的方向拜了下去。
声势赫奕,诚虔可鉴。
祭拜完战亡的将士以后,容珩豪气的将满满的一碗酒,一仰头便顺着喉咙喝了下去。
就连祁易缙也英勇就义一般和长姐一起把酒喝了下去。
说起来,祁易缙并不讨厌容珩,反倒是他有点敬佩容珩的豪毅与将心。
容珩实至名归,也武力强悍,气度风仪皆令人敬佩。
若到最后真的是容珩,祁易缙也不知道自己会作何想法。他一向最守礼,但却每每在遇到长姐的事情上,他总是会坚守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礼仁。
怀着内心复杂的很,祁易缙第一次喝了一大碗酒却没有醉倒的迹象。
祁易弦在一旁还偷偷的留意着自家弟弟,生怕他喝多了醉倒。
这场除夕宴彻底开场以后,伙房礼的士兵扮演着侍女的角色,端着琳琅满目的吃食便走了上来。
这次的宴席真的就是宴席,不似平常军中的那种粗茶淡饭,品相也好看了些许,让在军中待久了都将士,看了就食欲大开的模样。
祁易弦动筷子吃了几口肉,菜品一入口,她便知道这不是军中伙房那帮大老粗能做出来的东西。
祁易弦抬眸看了容珩一眼,看见容珩抿了一口酒,垂眸间也看了她一眼。
祁易弦歪头不正经的一笑,仿佛之前为逝去将士们含泪哀悼的人不是她一般,那样笑的没心没肺。
容珩见她面红微醺,心中就突然一激,好似有什么荡漾开一般,悠悠的,转眼即逝,想抓却已荡开。
容珩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他一向话少也总是沉着脸,所以将士们也不怎么敢和他敬酒。
除了秦慎之和秦言之两兄弟,还有彭赫赞抬碗豪言敬了容珩一碗,便就没有人敢拉着容珩喝酒了。
祁易弦坐在位子上,时不时的就给祁易缙夹菜,坐在她身后的长乐也时不时从身后,给她递着自己认为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