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莞尔一笑,眼中涟漪着璀璨星茫,长行不由得一愣,随即便收了红封退下了。
不得不说,祁易弦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一般来说,都不怎么会看走眼。这长行确实是她一眼就相中的人。
祁易弦喜欢长行眼中有忍匿的野心,也有是非分明的纯净,像长乐一样有着纯净的心思。
长行是个拎的清的人。
祁易弦一向信任他,她也并没有把长行和长乐当做自己的侍卫。她目光敏锐,看得出长行原来身份也是尊贵的,至于为何被华厉害的流落到大黎来,这长行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祁易弦就更加查不清楚了,这件事情仿佛是世间的禁忌,华厉将它藏的很严实,祁易弦和容珩多年前私下派了几波人去也没查出来其中的原由。
祁易弦和长行也就只好做罢,等将来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祁易弦挑了一件浅苏芳鸢色的绛纹雀金裘,绾竹又为她拿了里衣中衣一些穿在里面的保暖衣物,这才跟着她去了浴房。
祁易弦今夜虽然没喝多少酒,但却被宴席上的酒气熏得有些头晕。又或许是将领们喝了酒,宴席上都温度也高,祁易弦这才闷的有些面色潮红起来。
祁易弦瘫在浴桶里享受着水汽,她闭着眼睛就对一旁帮她添热水的绾竹说道:“你快下去和燕纯他们玩去吧,今夜除夕,晚些时候还要守岁。这里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绾竹顿了顿手中舀水的动作,面上有些为难,似是不放心祁易弦一般。
祁易弦见她这扭捏的模样,便直说道:“快些去吧,你家公主我又不是泥捏的,这点事都弄不好的话,那岂不是成了这世上最无用的人了。”
祁易弦故作不耐的摆着轻垂在浴桶边上的白嫩浴滑的手臂,就示意着绾竹可以下去了。
绾竹见祁易弦执意坚持自己洗,她便放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出去,又为祁易弦备了几桶热水。
绾竹出去时,这才说了一句“公主待会洗完去找祈王的时候,别忘了放在榻下的小箱子,里面是公主给祈王的生辰礼物。”
祁易弦漫不经心的应了她一句:“知道了。”
绾竹向来对祁易弦亲近容珩的事情极为上心,可能是因为容珩是她以前的主子,祁易弦是她现在的主子的原因。
祁易弦和容珩两兄妹关系好,绾竹心里看着也开心。
绾竹出去以后,祁易弦马上就放开了洗,时辰不早了,要是耽误时间过来守岁的时辰,怕是哥哥要说她了。
祁易弦洗的很快,她也不贪恋热水泡澡的享受,直接沐了一头长发。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她迅速拿布擦干身体,便把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匆匆裹上披风后,祁易弦快步的回了自己的营帐,营帐里没有人,估计都去玩了。门口也只有两名精卫在守着。
祁易弦坐在自己的榻上,拿了干净的布擦拭着湿法,说起来,她这一头长发不仅发量多,发质还细软的很。
嬷嬷们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啊,都是心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祁易弦披着还有一点微潮的头发,移步坐到了梳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