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驻地的众位将领辞行后,祁易弦放下马车的车帘,示意秦言之可以上路了。
秦言之一声令下,一行人整装轻甲的上路了。
祁易弦没有一路欣赏这离行前的漠漠黄沙,还有边境的异域风情。她自从上了马车,马车在路上行驶,匀速平稳。马车外看平常,内观华丽纷奢。
祁易弦早的脱了鞋,放在座底下。解了披风和外袍,祁易弦卧身在铺着貂皮毯的马车上,盖着被子躺下了。
祁易弦与长乐并身躺着,搂着长岩便闭眼可是补觉了。而燕纯与绾竹在一旁端坐着。
祁易弦的马车有平常马车两个那么大,里面一应俱全,宽敞的很。车内吃食亲具什么都备着,玄卿长剑被燕纯仔细的擦拭好,放在祁易弦的身边。
绾竹又在祁易弦怀里放了一个汤婆子,这才放心的坐在一旁守着这两个熟睡的姑娘。
秦言之依着祁易弦的意思,进了樊城,在樊城城门口。衣着不是很名贵,一身晕蓝色色的长裙被风缓缓吹着裙摆,气质温婉的云昭华拎着一个包袱,站在樊城城门口放眼张望着。
云昭华知晓祁易弦今日要回京,她没有来送她。其实是云昭华受不了离别,但是云昭华给祁易弦做了点点心,送了她所有的点心方子,她装在包袱里。特意在这等着祁易弦的车队。
等秦言之骑着马,缓慢从城门口路过的时候,云昭华第一眼没看清楚是祁易弦的车队,第二眼看到祁易弦的马车的时候,云昭华就反应过来了。
云昭华小步的快跑着,嘴里也没喊人,怕惊扰了马车上的人。就直径赶上了秦言之的马,她喘着粗气努力的跟上秦言之的马。
云昭华的脸被冻的微红,早晨的雾气并没有挡住她清丽的面容,她努力的快步跟着秦言之的马并齐走着,“将军,将军。”
秦言之听到两三声女子的喊声,声音婉转动听,带些女子特有的软意。他微微垂眸,还没看见人长什么样,便见到那人将一包袱举过头顶递给他,并听见那人轻声说道:“将军,不必停马。请帮小女子将这包袱转交给安弦长公主。”
秦言之稍稍弯腰,借了这包袱,一移眼便见到了这包袱的主人。云昭华长得温婉可人,皮肤皙白。
秦言之耳根一红,见了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原来是长公主日日念叨的那个“岁岁点心铺”的掌柜。
秦言之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他悄悄放慢马速,便说道:“姑娘为何不亲自给长公主,长公主此时就在后方的……”
秦言之还没说完,就被云昭华轻声打断了:“不了,我无意送人远去,前两日我对长公主说我今日有事出远门,不在樊城中。若是让她看见我出现在此,此不是让她知道我骗了她。”
“将军只需帮我转交这包袱,就此便好,小女子先行谢过。待将军再回这北境,小女子请将军喝酒。”
说完,不等秦言之开口说话,云昭华便转身快步向小巷子里转了进去。
秦言之见那女子曼妙的身姿转眼便消失在眼前,秦言之收了收缰绳,跨着马垂眸看着怀里的包袱。
秦言之只觉得一阵惋惜,可惜了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偏偏就一意孤行的为死去的未婚夫守了寡。
秦言之感叹了一会儿,便拉了缰绳,扭转了马头,向祁易弦的马车走去。
秦言之将包袱递给驾马车的人,他没说见过云昭华,只说道:“这是点心铺的掌柜托人给长公主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