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心情甚好的拢着祁易朝在怀里,边和祁易缙说笑边拿着小食投喂着祁易朝。
祁修芾一路问了许多关于祁易弦在镇国寺的日子,祁易弦一一答了以后,祁修芾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不过,祁修芾是感谢祚皖和祚原的,他知道祚原是前朝的老将,当年这祚原大师的将名可是远播到四国的。
祁修芾脑中祁易弦那年大病以后,那副孱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祁易弦能有健康的身体,祁修芾是感激祚皖和祚原的。
只是听到祁易弦习武的日常,有些心疼罢了,他好好的女儿在家都不曾这般刻苦,他能不心疼吗?
祁修芾当即便说道:“回宫后,父皇给你好好补补。”
“父皇重修了芷华宫,阿弦是想住在芷华宫还是想住别的宫殿?”
祁易弦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是芷华宫吧,别的宫殿住的不习惯,而且芷华宫离父皇近啊。”
祁修芾想想也是,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转眼又问祁易缙道:“你那住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偏远,父皇给你换去段暄殿可好?”
祁易缙第一次被祁修芾这样小心的对待,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片刻之后稳了稳心神,便回道:“儿臣并无意见,父皇做主就好。”
祁修芾听了以后,眉开颜笑道:“段暄殿离芷华宫近,与龙渊殿也近,相护走动也方便。”
“那就这样说好了哈。”
祁修芾想要接纳一个人,适应的也很快,和祁易弦一样是个真性情的人。
祁易弦见了这般情景,心里越发高兴了。人间美好不过亲人相伴,亲情永驻。
一想到这里,祁易弦就不免想起了容珩,心中不免掀起了一点点共鸣。哥哥小时候也曾渴望过一家人团聚吧,只是一直放在心里从不对外人道罢了。
也不知道她走的这一月里,哥哥在北境过得是否安好,是否像以前一样一忙起来便忘记了吃饭。唉,祁易弦这个心不免便有些担心起来了。
殊不知,这个时候,容珩正在北境的驻地中执笔处理着一笔笔军务,一笔一勾中凌厉锋芒尽显。
他清心寡欲的日复一日的如此忙碌,许久不见那个嫣笑如花的姑娘,他倒是心里想的紧。
容珩手上处理着公务,心里却想着处理完这个月的公务,他便可以准备举兵回京了,约莫四月就可以班师回朝。
还有十日便要到四月了,也是时候该给舅舅写信去,让舅舅派接替的将领过来了,总不能让他一直驻守在这里。
祁易弦一日日的长大,一日出落的比一日好,容珩心里实在是不放心的紧,不回去亲自看着,他生怕小姑娘哪天就会跑丢了。
许久,容珩抬眸望向帐外,心想着:按行程算,那姑娘现在怎么也该到了。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收到她的来信呢。
容珩心中丝丝微甜,他默默地期待着,嘴角不经意的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看的旁边的将领们一时迷糊起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重新抹抹眼睛再看一遍,容珩已经恢复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样。
将领们心下了然,没错,就是自己刚刚看错了,祈王怎么会突然间笑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