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说完,又夹了一口菜,塞的嘴满满的,压根就没空搭理绾竹和长行。
两人又是一俯首拜了一礼,这才慢慢的退出了祁易弦的房间。
祁易弦的雅间很大,外面是寻欢作曲的地方,窗户一推,还能一眼看见外面风景,一走到最里面,还有一张榻,供来睡觉用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居室,祁易弦住的倒是舒心的很。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让祁易弦充满的一阵归属感。
或许是祁易弦还是喜欢房间小一点,不显得这么冷清吧。
祁易弦在雅间里,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喝了点小酒,吃饱喝足以后,脑子半清半睡的状态便倒头就睡了。
子半夜间,风呼呼的刮着,刮在窗纸上发出轻轻的“秫秫”声。
祁易弦住在酒楼的三楼贵门圈里,她因为喝了点酒睡得异常安稳,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窗边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容珩动作轻飘的立在高空,凭着一只手抓着祁易弦窗外的窗框边,整个啊身子都被挂在外面。
容珩的衣袖被风刮的有些凌乱,他单手轻轻一撑,便已经飘开了窗门,容珩如同黑夜的魑魅晃着身影窜进了祁易弦的屋子里。
无声之中容珩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细汗,他走到祁易弦的床边,见到祁易弦熟睡的模样,他想笑又不搞笑。
容珩五行之中无奈的又感叹了一句:这个丫头自己倒是睡得香,害他来回跑,就为了找她。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容珩见天色已晚,便也没有加快士兵们回京的行速,他安排了身边柯钧守着这军队,自己反而先行骑了快马想回京先寻祁易弦的。
结果到了晚间,容珩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皇宫里,偷偷的潜进了祁易弦的芷华宫里,却不曾想燕纯告诉他,祁易弦这丫头先跑到这么远来等他,害他历经千辛万苦回京时,便直接扑了个空。
后来容珩又回了祈王府,这才结果发现祈王府也是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连自家母妃也不在府里,一时之间,容珩突然间觉得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心里像寸草不生的荒野一般荒凉的很。
正在容珩疑惑伤神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容珩,尚云郡主几个月前就去了外面清修,至今不曾回府。
而长公主今日骑着马一路出宫去了,也不在宫内。
容珩顿时一阵恼火,顺着祁易弦出宫的方向,容珩一路追查,终于在这家酒楼外,隐隐约约听到了容九的长嘶声。
容珩随后便仔细一探,这才知道了祁易弦这姑娘就在这酒楼里等着他归来。
容珩透过床帏,看见了祁易弦那张熟睡难得娴静的小脸,他突然心里面就觉得温暖异常。就好像自己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回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