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躺在榻上睡得渐渐又安稳起来了。
容珩轻轻的给祁易弦按了一会儿,后来他看着祁易弦的睡颜,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他目光忽然变的鹰锐起来,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渐渐有些不安。
容珩目光如炬,看着祁易弦磕破的唇角陷入沉思。他收回自己的手,胸膛上下起伏着,气息有些不稳了。
屋里没有掌灯,视线不太好。
可是容珩清晰的看见祁易弦磕破的嘴角现在已经结痂,带着一点褐色。祁易弦之前侧着睡,容珩没仔细看,便没注意到这个。
刚刚又给祁易弦按头,到现在才看见祁易弦的唇角破了。
容珩愣着神,深邃的眸光有些闪烁,为什么祁易弦的唇角会破?
他在军中时常会听到军中的将士提起自己在家时和家里媳妇儿的闺房之乐。说是两个人亲热的时候,有的时候兴奋激动了就会不小心伤着了。
至于伤着哪里,那就不言而喻了。
容珩眼眸里的星光有点暗淡下来,虽然他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点难过。
容珩面色凝重的伸出手,想去触摸祁易弦的唇角,可是手指轻触到祁易弦的嘴边时,容珩又快速的收回了手。
是啊,就算是他想的那样,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吃醋呢?以什么身份?哥哥吗?
他连吃醋都得小心翼翼,因为他没有资格,没有合适的身份。
容珩两眼无神的望着祁易弦的睡颜发呆,他也不知道如果祁易弦喜欢别人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双手悄悄的握紧成拳,容珩的眼中悄然浮起一片暴戾,带了些偏执的嫉妒心理。
随后,他又再次回眸去看了一眼依旧睡得香甜的祁易弦,再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眸子里多了一片淡淡的忧伤。
看了片刻,容珩悄声起身,帮祁易弦掖了掖被子。便又宛如一阵风,从窗边跳下走了。
容珩眼底寒意四射,心情低到了极点,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无力感与疲倦感。
他纵马离去时,祁易弦隔壁雅间的窗户,刚好推开了一角,窗户里面含了一双眼白分明就是纯净又鹰锐的眼睛,正阴戾的看着容珩离去的背影。
容珩骑马走了几步,便觉得身后有人在看着他,他猛然一回头向忆龙居看去。
同一时间,长行察觉到容珩的目光看过来,迅速的拉下了窗子。黑夜中视线一片乌黑,尽管如此,容珩也看出来了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两个男人暗自的交锋,无形又之中带着些许可怖。双方都在试探中徘徊,倒也没有跨过些什么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