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准备的鲜珍海味如云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各色各样的珍品看的人琳琅满目。
祁修芾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手端放在膝上,剑眉星目的威严模样坐在金殿的首座。
祁易弦一身降红流金裙坐在祁修芾下方,她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一双传情的桃花眼流转之间,众多花丛都失了颜色。腰身的束裙勾勒着祁易弦曼妙的身姿,头上多多少少簪了一首纯水玉,让人看了清爽不繁重,华丽又贵气凌人。
最中间最上方的至尊宝座自然是祁修芾的位置,随后两边才是皇族子孙,公爵,大臣,这样依次排列下来。
祁易缙带着祁易朝坐在祁易弦的对面,容珩坐在两位皇子偏上方一些,充当着兄长的角色。
本来尚云郡主该与祁易弦平坐在一起,可碍于尚云郡主是长辈,祁易弦让她坐在了上方一点点的位置。刚好与容珩对立着坐。
祁易弦都盛装出席,旁人自然不能随便应付了事。祁易缙与祁易朝是同一色的墨青色的长袍,兄弟俩坐坐在容珩的旁边,清肃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好。
而容珩则是难得换上了淡雅的银月白锦缎长衫,腰间束着祁易弦送他的血玉腰带,还特意别了祁易弦送的血玉玉冠。坐在那里倒是玉树临风,冷峻的脸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尚云郡主含着笑,美目流转之间,别有一番风情,“阿弦在北境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祁易弦嘴角上扬,端庄的坐在位子上浅笑了一声,认真回道:“北境的黄沙别有凉境,北黎郡的古多尔草原大有辽阔豪迈之情,雪山虽冷,但也不失意境。”
尚云郡主听着,忍不住抬眸看了看座上的祁修芾,不禁打趣着祁易弦道:“没想到人人避之不及的北域,竟然被阿弦说的这样好。难怪阿弦抛下你父皇这么久,原来竟是因为贪恋外面的大好河山。”
祁易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眉眼间带了些祁修芾眉宇间的英气,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相之间,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姑姑哪有这样打趣侄女儿的,阿弦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不会了。”
祁易缙狐疑的抬眸看着祁易弦,那个眼神仿佛在说“我才不信呢”。
软包子祁易朝正经的坐着,听着长姐一点信誉度都没有的话,不谙世事的祁易朝当场就直接了当说道:“我才不信呢,哥哥说你以前都是怎么和他说的,可每次都还会偷偷跑出去玩。”
孩童的声音带着奶奶的娃娃音,语出惊人还必须要大方的承认童言无忌。
祁修芾和尚云郡主轻笑着,嗔怪的看了祁易弦一眼。惹得祁易弦一阵不好意思起来,她睁着眼睛以为能吓到祁易朝一样,瞪了祁易朝一眼。
“阿朝,谁告诉你皇长姐在外贪玩不归家的,是哪个哥哥?”
祁易弦故作生气的看着长着圆溜溜大葡萄似的祁易朝,板着脸问着祁易朝。
祁易朝小脑袋一歪,脸上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他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溜,便异常灵动可爱,他没有思考就直接回道:“没有啊,是梦里周公哥哥告诉阿朝的。”
“哈哈哈哈哈……”
一语惊愕了众人,声音之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祁易缙也不例外的嘴角挂着笑,而容珩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祁易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