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易弦眉眼一横,便收起了手中握着的长鞭,丢下了自己破败不堪的马车,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潇洒的走了。
将残局丢给了守宫门的司卫来处理。
华冉青身上的华服有几处已经裂开,别发鬓都散开了。嘴边挂着点点猩红的血渍,模样狼狈不堪。
华冉青恶狠狠的盯着祁易弦离去的背影,染着朱红色蔻丹的手指,不由得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华冉青全身没有力气的看着,那些正在冷眼看着她的人。华冉青微微轻颤的嘴唇,好你个祁易弦,今日我华冉青受此大辱,日后定要你百倍奉还。
华冉青的侍女惶恐万分,跑两步跌一跤的爬到的腿边。她慌张着想去扶起华冉青,却没想到华冉青瘫在地上全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脚将侍女踹翻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出宫的司马全池敛收入眼中,随全池敛一起前往左相府寻叶傅辛的二皇子祁易缙也冷眼看到了一切。
他们来晚来几步,刚好在出宫入宫的路上差错开了。没有见到这场大戏,也不知道祁易弦与华冉青起了冲突。
走到宫门口时,守门的司卫正在处理着破损的马车,见到出宫的全池敛祁易缙,便是弯腰行了一礼。
耳边尽是百姓们议论的言语:
“这延仲的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听说好像还是个公主呢。”
“如此嘴脸,实在是犹如泼妇骂街一般,有辱斯文啊。”
“长公主出手也有些重了,不过长公主的武艺确实厉害,两三下就将这延仲的公主打的起不来了,还直接劈碎了延仲的马车。”
“安弦长公主哪里出手重了,你们难道不记得了?后日可就是皇后的祭日了,这个时候触及长公主的眉头,就是活该。”
“是啊,皇后的名讳都在宫里成为禁忌了,偏偏延仲这人还提起。说来,这延仲公主还是我们皇后的亲侄女儿呢,哪里有这样的侄女儿。”
“说来也是,这延仲太不知好歹了,欺人太甚。”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祁易缙和全池敛静静地听着人们的说话声。
祁易缙年纪不大,身量尚未很高,也就和祁易弦差不多高,也算是高了。他伴风如月,脸上微微皱在一起,只见司卫们正在搬运的马车有点眼熟,听着百姓们的言论,他总感觉有点不好。
祁易缙停下脚步,沉声问道:“这里先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卫听见祁易缙问,他立马拱手恭顺的回道:“回二皇子的话,刚刚要进宫的人太多。属下们也没留意到长公主的马车排在后面。然后延仲公主的马车不知怎地就撞上了长公主的马车,撞了好大一窟窿。”
祁易缙听着,看着远处被抬走的华冉青眼底竟显出来从不曾见过的凌厉,“然后呢?长公主没事吧?”
司卫继续回道:“长公主人没事,就是马车坏了,要不是长公主反应及时,可能就要被延仲公主的马顶出去了。后来长公主就与延仲公主争执不下,延仲公主出言不逊,惹了长公主生气,然后就变成这样子了。”
祁易缙眼睛一横,一张小脸上悄然松了一口气,横眉冷对的冷冷说道:“幸好长姐无事,长姐若是有事,他延仲的人一个都别想回国。本殿下必亲自出征,踏平了他延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