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非奕站在门口,听着也没有进房里去,也许是太医下手太重,弄得华冉青疼了,华冉青一声一声的哀嚎与谩骂声遍布整个院子。
华非奕失望地摇了摇头,这就是被他母妃宠坏了的妹妹。傲慢又无礼,眼巴巴的舔上去,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华非奕在华冉青的房门口站了片刻,也不知怎地,脑中就浮现出之前在延仲宫里看到过的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面容卿绝英婉,一身红衣,透着将气与豪逸。那便是大黎的安弦长公主。
华非奕只记得画像上的女子笑面如花,很是恣意潇洒。他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笑得那样深,那样透彻,那样惊人心魄。
华非奕即使没见过祁易弦本人,但他通过画像能想象的到,祁易弦的脾性。
其实祁易弦这样爽朗大方的女子,并不是华非奕心中所喜欢的那种女子。比起祁易弦的爽朗大方,华非奕可能更加倾慕于那种才气逼人,又温婉可人的女子。
但要是换成祁易弦这样的,华非奕觉得他可能也不会讨厌。只不过是个政治摆设而已,就像他父皇说的那样,如果不喜欢的话,养着就是了,总归就是一件物品。
其实华非奕对这些事情倒不是特别热衷,他也无心朝事,更加无心于那个位置。
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去违背父皇的意愿,总归自己也要纳妃,纳谁也都一样。他就算不是很想争那个位置,但是对在家父皇心中的宏图霸业倒是向往的很。
与其要争一个劳人心脾的位置,华非奕其实更想要一展宏图,亲手画上这个圆满的勋章。他不是没有野心,只不过是志不在此而已。
华非奕只想去完成这个来自于自家父皇的心愿,却不想完成了以后来接手这份霸业。
华非奕背着手,目光定定的望着远方,眼神坚定的谋划着一切。
直到华冉青屋内的喊叫声渐渐小了下来,太医拎着医箱从里面退了出来。
华非奕这才慢慢的收回思绪,回过神来转身去问太医:“太医,不知里面的人如何了。”
太医轻声关上门,耳边传来了询问声,他刚刚抬头,边看见了华非奕,认出身后的人,太医一阵惶恐,只先掀了衣袍见了礼,“见过延仲二皇子。”
华非奕对太医恭顺的态度表示很满意,他微微颔首点了点头,直接就说道:“殿下放心,公主只是伤了腰身,其他的没什么事。只要在榻上修养个一两个月,便能好了。”
“切忌不可下床,也不能吃些刺激性的食物来冲淡了药效。这幅药一天喝两贴,连着喝十五日,好生将养着。保证以后还可以活蹦乱跳的。”
华非奕听到这里,不由得沉思了起来。刚刚周缇的意思就是说要他带着华冉青亲自上门去给祁易弦道歉,这件事才可能会过去。
现在华冉青这幅连床都下不了的样子,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把腰快摔断的妹妹硬拉过去吧。
华非奕被这件事所烦着,眉头不由得便微微皱起,太医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情形。
太医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治的不好,所以才惹了延仲皇子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