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芾看着小辈的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马上就有点不自然起来。他直爽说道:“什么和亲,朕从未提过和亲之事。朕的阿弦自然是要招个英明神武的驸马回来的,如果以后真的要和亲,那就让阿缙和阿朝披挂上阵吧。”
祁易弦听到这话,不由得为两个弟弟感到悲哀。祁修芾厚此薄彼到这一步,倒是显得大黎皇家唯一的两个男儿像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了。
祁易缙倒是习惯了当这样的炮灰,说起来,要是为祁易弦当一次炮灰,他倒也是愿意的。
唯有祁易朝仿佛看透一切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牙都没长齐的祁易朝笑起来憨憨的,甚是可爱。
祁易朝聪明伶俐,招人稀罕的很。
一场饭下来,都很和谐。祁修芾也偶尔问容珩关于尚云郡主的事情,毕竟都是亲人,总要关心两句的嘛。
许久不曾见到尚云郡主,祁修芾才多问了两句,而容珩的回答总是那么几句话。不是在府上吃斋念佛,就是出府去寺庙清修去了。
祁修芾习惯了听到这样的回答,这个时候倒也不觉得奇怪。
饭后,祁易朝跟着祁易缙在书房里看书习字。祁易缙也很是喜欢手把手教自己的弟弟启蒙。
寻常家的孩子不过五六岁才开始启蒙学习,而祁易朝却早已过了启蒙,已经步入自己可以认识字的阶段了。
祁易朝与祁易缙看书时,时常碰到一些难认的字,就会开口向祁易缙讨教。而祁易缙也十分有耐心,细细的教着。
祁易弦又和容珩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也就是那些关心的话。话有点官方,但也难掩其中的温情。
容珩发觉祁易弦好像对那天的事情一点印象的没有的时候,他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不想在祁易弦心中成为一个轻浮放荡的人。
祁易弦又和容珩说了弟弟祁易朝明日要过生辰的事情,容珩听了以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叫祁易弦办的简单些,别借景伤情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晚间祁易弦会宫里去准备来一下给祁易朝的礼物,便就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大黎皇宫内一大早便敲响了鸣钟,由祚皖大师亲自上阵坐法,众位臣子与祁修芾带着皇族守候。
祚皖坐在祭天的台上,闭着双目,一脸沉寂的转着手里的明珠,一句一句的佛经从祚皖大师冒出来。
众人坐在下方,也是一脸不敢松懈,十分的认真的为华晔做着法事。
尤其是护国公府的人,异常虔诚的随着祚皖嘴里念念有词。
祁修芾是天子,自然是不能直接跪拜在自己妻子的祭祀前面。但他依旧拿了一蒲垫,打坐在下方,跟着祚皖一起顺利的举办着这场法事。
懒散的祁易弦也端正的坐着,丝毫没有倦怠之意。本来只是想给母后尽点孝道的,结果这佛经念着念着,祁易弦都感觉自己心旷神怡的,心神安稳了不少。
今日各国使臣也到了现场,就跪坐在一众大黎皇系儿女的后面一点点,萧覃被众人影响,坐着也是一脸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