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好几匹轻如薄纱的蕴鸿锦,最适合给女子做衣裳。祁易弦认得这是延仲每年的只产出几匹的蕴鸿锦,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种名贵的布料就这么几匹,姝染怎么就全给她送过来了?
这些布料的花样繁多,姝染特意染上了大黎独有的花样,倒是让人看不出来,这些名贵的布料出自延仲了。
祁易弦连忙让人将布料拿开,收到库房中去。转眼间便看见了箱子底下压放着的几块长相不显眼的石头。
祁易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什么石头,立马让燕纯搬了空箱来安放这些石头。
随后便是一些账本,以及姝染给祁易弦送来的异地的宝贝。
祁易弦一一过目后,便让人先将东西抬进了后殿放着,又让绾竹去喊来嬷嬷们给长行几个人量身量,准备给长行几个人做些新衣裳。
安排好一切以后,祁易弦才让燕纯去研磨,自己准备给姝染回信了。
片刻之后,祁易弦酝酿了一下,便抬笔写道:“姝染亲启:密切关注彭称岸与延仲和南启之间的动向,若是到了紧急关头,可击杀彭称岸。”
对于彭称岸,祁易弦已经失去了耐心。她之前本以为是南启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这才连上了彭称岸。
现在看来,这彭称岸其实背地里早就已经想攀上延仲与南启了。
彭称岸的缓兵之计,不过是在观望哪一国可以许给他最想要的东西罢了。祁易弦自认彭称岸的前半生在大黎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
可现在却没想到的是,这彭称岸居然野心滔天,不安于现状而想另寻栖息之地。祁易弦平生最痛恨这种叛徒,所以这才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免得以后给自己造下了麻烦。
祁易弦写完以后,便又下笔道:“姝染与人在外一切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若是遇到麻烦,只管保全自己,然后全身而退。”
“关于密探延仲的事情,可以暂缓,并不急于一时。玉脉的事情,本宫会与底下的人说,让人在大黎的西境做好接尾。”
“另外,大黎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本宫一切安好,无需牵挂,保重身体。只待姝染归来。”
“安弦亲笔!”
一口气交代完事情,祁易弦放下了笔,印上了自己特有的私印,祁易弦将这信件用火漆封了起来,交给了长行。
“务必将这信送到姝染手里,做隐蔽点,别让人察觉到了。”
长行闷声应道:“是。”
便退下去了。祁易弦放眼看向窗外的一片景色,这是她不知道忙的第几天了。
一转眼,十天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祁易弦许久不回宫,倒是时时牵挂宫里的人了。心里也不知道轻叹了一句什么,便已经想到自家父皇指着她都鼻子,就开始嗔怪的说道:“你这个野丫头,终于想起朕这孤寡的老头子,和你还未断奶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