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凝视了祁易弦许久,最终还是沉声应了下来。
祁易弦再看容珩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已经惘然:“明日哥哥动身太早,阿弦怕是起不来相送哥哥了。”
“提前愿哥哥路途顺利,办事一切小心,归来仍是意气横权。”
祁易弦微微垂眸,再也不去看容珩。
容珩听完以后,自当知晓祁易弦不是不想来送他,而是怕自己会心魂俱乱。
他音色沉重,:“好。”
“我知晓了。”
祁易弦随即便说道:“阿弦坐了许久的宴席,这会儿便先回去了。”
祁易弦强撑着脸上的笑,这时候也已经有点挂不住了,一说完,她转身便走了。
容珩的目光一直相随着,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
祁易弦转身没走几步,身边便匆匆传来了一个声音:“公主殿下是要回去了嘛?”
祁易弦扭头一瞥,一看居然是李稂带来的徐姨娘喊住了她。
祁易弦也不作别的表情,就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本宫有点累了,这便先回去了。”
说完,祁易弦便想走了。
可徐姨娘一双贪婪的目光还是一直盯着祁易弦不放,“公主今日头上别的玉簪真好看。”
祁易弦下意识的停住了想要抬起的脚步,一双凌厉的眸子向徐姨娘射来。
“本宫自当知晓这玉簪好看,可这与你又何干?”
祁易弦不是听不出来这徐姨娘的语气,也不是没注意到徐姨娘那赤裸裸的目光。
就这婊样,祁易弦不是没看出来,就连徐姨娘身边的那个李臣恩,看向她的时候,眼里都带的是嫉羡。
徐姨娘明显是没反应过来,祁易弦为什么会翻脸这么快。
“这……这当然是与臣妇无关,臣妇也只是说殿下的玉簪好看罢了。”
“就是想问问殿下的玉簪是在哪个玉坊里买的。”
徐姨娘面上一阵青紫,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祁易弦又饶有意味的扫了她一眼,眼底的桀骜尽显,威仪肆起:“臣妇?”
祁易弦抬眸质疑了一声徐姨娘的自称,微微仰着下巴,又睥睨的看了徐姨娘一眼。
“据本宫所知,你不过是一房妾室,也配自称臣妇?”
“在本宫面前,臣妇是大臣明媒正娶的正妻所自称的称谓。就算是继弦,也没你这个胆子啊。”
祁易弦稍稍明眸善睐,冷笑中靥辅承权,一身瓌姿艳逸。
“我……我……”
徐姨娘面色大变,已经不是刚开始的羞愤了,心里开始慌张起来。
就连身边站着的李臣恩也面色一紧,有点手足无措。
母女俩明显是不知道为什么祁易弦会知道她们的身份,明明她们一直都打扮的与其他夫人小姐无异。
无论出府,还是再府内,也一直都是自称夫人,吃穿用度也是嫡出的安排。
祁易弦为什么会一眼看穿她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