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池敛听完这句话,冷哼一下,面上皆是不屑。
“哼!”
“你堂堂南启太傅,当着一帮人立于朝堂之上,自己又年过半百。还干不过一群年纪没你一半大的小子,到底谁欺负谁啊?”
“就这点本事,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这些,好意思吗?”
“那本大人站在你面前,对着你说我要见你们南启皇帝,他就会出来见我吗?简直真的是笑话。”
“我家圣上九五之尊,是你区区太傅想见就见的吗?”
任湘仪说一句,全池敛说五句。
第次口战,全池敛完胜。
任湘仪没见到祁修芾,还猝不及防的被气得已经快翻白眼了。
任湘仪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容珩却已经毫无耐心了。
容珩手指一勾,撩过身后的蟒袍霞披,露出掩在外袍下的麒麟令牌,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君”字。
容珩眸光一闪,带着赫赫寒光,骨节分明的手取下腰间挂着的“君主令”。
这时候金殿上都人目光一直放在殿中心争吵的两个人身上,并未注意到台上容珩的动作。
唯有护国公秦辽面色一凛,眼眸微微垂下,带着恭敬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台上的那个少年。
容珩面色凉薄的拿着这和他手一般大的令牌观摩了一会儿,他就想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
片刻之后,容珩在台上把玩着一块麒麟令,台下的人继续争论不休。
而自从秦辽注意到容珩之后,随后素来向秦辽看齐的英国公齐肆铭也注意到了容珩手里把玩的令牌。
随即面色大变,也不讲话了。
有了齐肆铭就有下一个人。
……
不过片刻之后,大殿之上便安静的只能听见全池敛和任湘仪的声音了。
全池敛就像是个嘴炮,一直噼里啪啦个不停:“别在这里说我们二皇子也没来,还是怎么样,就算我大黎皇室没有一个人在殿上,也不关……”
“不关……”
全池敛说着说着,余光忽然往容珩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张嘴就像是被强制性止速来一样,嘴边还挂着没说完的话。
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一点点声音了。
“不关你的事。”
全池敛战战兢兢的看了容珩许久,最终惴惴不安的说完了最后几个字。
容珩也一直没有看他,就是一脸事不关己却又存在感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