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萧覃,祁易弦眸光闪烁了一下,事情确实是越来越复杂了。
也不知道哥哥那边,是否一切顺利。
饭后,祁修芾自己把公务搬去了内殿,一边守着两个儿子,一边处理着小山似的公务。
秦辽就在边上连同祁易缙帮着祁修芾处理着公务,祁易朝大病尚未痊愈,写了半个时辰的小字,便也耐不住困意睡去了。
内殿里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暗卫。
殿内也站着许多名司卫,内殿门口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抚着腰间的佩剑,不停的来回把守着。
由武功卓越的五府司鄄齐带了几对人马亲自把守,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层层把守着。
而百擅司也因为案子的棘手过于忙碌,根本就抽不开身。
一直到了半夜里,祁易弦一身轻装半卧在那贵妃椅上,微微合着眼睛假寐。
整个皇宫里被异样的气息笼罩着,让人难以松懈。
绾竹屈腿跪坐在铺着毛毡的地上,力度到位的帮祁易弦捏着腿,紧张中又显闲适。
祁易弦披着青白的的纱衣,散着三千墨发,放松着身心,任由绾竹怎么摆弄。
这时候燕纯端着一壶茶,还有一碟软酥,飘着淡淡的茶香,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殿下,这是长乐刚刚做的点心,您尝尝。”
祁易弦眼尾上翘,微微睁开一点点缝,看了一眼面前的燕纯,说了一句:“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睡?”
燕纯笑的温和,声音更是温润:“今日回来,长乐便念叨着殿下受惊了受累了,这不是想着做点吃食想博君一笑嘛。”
燕纯难得打趣祁易弦,祁易弦听了自然也给面子的莞尔一笑,“这丫头一贯是个会讨人欢心的。”
说笑着,祁易弦慵懒的抬起细长的手臂,纤纤玉指捻了一块软酥就放在了嘴里。
嘴里有了甜味,祁易弦又不自觉的想起了远在延仲的姝染。
随后,祁易弦便凝眸说道:“大半年了,姝染也是时候回来了。”
绾竹听着祁易弦自言自语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便附和道:“是啊,也该回来了。”
“姝染姐姐不在,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是害怕自己守不住殿下。”
绾竹眼里浮上一抹自责,要是自己再有本事一点,一定会让长公主少烦忧许多事情。
现在祈王容珩也不在京里,绾竹这个心啊,总是七上八下的。
祁易弦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了如同绾竹的话,“嗯。”
片刻之后,祁易弦微微坐起,收回长腿慢慢屈支着,一条玉臂便搭在了膝骨上,墨发散下,动作轻狂豪气。
绾竹收回自己为祁易弦捏腿的手,就看着祁易弦慢慢问她:“对了,今日百擅司有没有说那孩童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绾竹摇摇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
祁易弦听着这话,心里便有些急了:“那长行呢?长行回来了没有?”
绾竹看着祁易弦说道:“长行方才才回来,问他时,他回答的也是含糊其辞,并没有说什么非常重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