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皖听完,只能感叹一句这祈王不愧是祈王。
只用三言两语,便能听懂这其中的玄学,还能倒推举一反三。
祚皖一边感叹容珩的天资,一边参悟着其中的阴谋,他只觉得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而容珩越往里面想,就越觉得这背后的人不仅仅心肠歹毒而且城府极深。
容珩深邃的眸子,冷峻的眉峰,无一不在彰示他的耐心。
容珩一般不喜欢爆粗口,但奈何他骨子里就是个硬汉,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整这么多出,能这么害人的还真是让他长见识了,都让他觉得自己没见识到姥姥家了。
这还真是容珩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挫败。
看着容珩微微暗淡的眸光,祚皖只壮着胆子去拍拍容珩的肩膀说道:“没事的,不过是触及专业盲区罢了。有时候挫串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垂头丧气。”
容珩转头对着祚皖侧目而视道:“师叔实在是不会讲话,本王何时垂头丧气了?”
祚皖尴尬一笑,扯着嘴角硬着头皮说道:“那你,刚刚脸黑成那样?我还以为煞神来了……”
容珩对于祚皖实在是感觉到一言难尽,他本来还听闻祚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才俊,那时候还不相信。
现在看来,这祚皖不仅仅是有点搞笑,还有点幽默啊。
遇到这样神叨叨的事情,还能这样谈笑风生,无动于衷。
容珩只能说,这可能是他永远都领会不到的风骚。他虽然处变不惊,但对于这种危机存亡的时刻,还是很重视的。
容珩不动声色的盯着祚皖看,片刻之后,容珩启唇说了一句:“本王只是在想那巫师可能算不到自己命中会有一劫。”
祚皖面色一顿,好像信了容珩的话,立马好奇的问道:“什么劫?”
容珩淡淡回道:“死劫。”
祚皖没好气的瞟了容珩一眼,这种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随后,容珩又开口说道:“他百年后可能还有一劫。”
祚皖这一次没开口,就定定的看着容珩,就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只见容珩嘴角微微勾着邪气的笑,就说道:“坟可能会被人刨。”
“但他也许连坟都不会有,因为本王会把他挫骨扬灰。”
“但他祖宗的坟就不一定了,毕竟这世上不照常理出牌的怪人太多了。本王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找到这巫师的祖先。”
说完,容珩自信回眸淡淡一笑,随后便恢复了锐利的眸光,就好像一切都很淡然,本该如此一般。
就留祚皖瞪着惊讶的目光看着他许久,许久。
最终感叹一句:年轻人,不讲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