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这时候正在处理别的事情,听闻任相仪来了,只捏了捏眉心,听任相仪在外面喊的烦了,立马就摆手放了他进来。
任相仪在这短短的十天立马已经苍老了不少,两鬓间肉眼可见的白发丛生。
祁易弦见到这样的任相仪心中并不表示奇怪,任相仪这幅样子都是她意料之中的。
毕竟连自家父皇因为这几天的事情都生了好些白头发,若是任相仪还不老好几岁,祁易弦都怀疑任相仪对南启是不是真的忠心了。
要不然,还是任相仪真的想死了。
祁易弦侧头看了任相仪两眼,便见任相仪颤颤巍巍的提着衣摆就跪下了。
祁易弦目光一顿,这倒是任相仪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给她行跪拜礼。
任相仪一代权臣,又一把年纪了,祁易弦看着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只见任相仪泪眼婆娑匐在祁易弦面前,都有些哽咽的说道:“今日前来叨扰长公主,实在是无奈之举。”
“请恕臣下无礼之罪,只是臣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太子性命攸关,请殿下垂怜。”
任相仪作为南启的太傅,里面可能存在那种想自保的心思,但现在这种情景祁易弦也忍不住动容了。
祁易弦沉一口气道:“今日太傅前来?”
任相仪紧接着就说道:“臣下听闻”
,特赐太后娘娘灵躯一旁之墓位。其女轩辕彩儿继续住淑华宫,学习三书女经女戒,琴棋书画。待两年及笄出嫁招驸马。”说完,轩辕夜蒲满眼疲惫的看了看轩辕黎楚,满脸的心疼。
之后就有嬷嬷来帮碧念清洗遗体,又送来了一副紫檀木棺。
回过神的轩辕黎楚想清楚了很多事,其实轩辕夜蒲是爱着碧念的,不然也不会给碧念帝后之墓位,却给碧露太后旁边的那个位置。
呵呵,争来争去,失了性命。还不是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后宫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真是可笑。
不过我的母妃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早的带走她,为什么?
轩辕黎楚闪烁的眼睛早已失去了色彩,只有连绵不断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木棺上。
弟弟,舅舅,你们何时才能回来,再不回来,母妃就下葬了,你们就再也看不见这么一个娇美的女子了。
突然轩辕黎楚摇晃的站了起来,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叫了旁边婢女备了笔墨纸,又命人推开了木棺。
看着那清冷倾城一世的容颜却没有了生机,此时轩辕黎楚只想作画一张,把母妃的一世容颜留在这一刻,即使清冷也挡不住那绝美的容颜。一定要留下这张脸,以后绝不能忘记。
可是她现在躺在这一口上好的木棺里,这让从小到大不管受到了多重的伤都没有哭的轩辕黎楚留下了眼泪。
那婢女满脸惊恐肩膀不停地一直在发抖,仿佛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赐死。
“回……回皇上的话,奴……奴婢…之前听到侍卫进来禀报说念贵妃求见皇后娘娘。这……这才带着念贵妃去见了皇后娘娘。”那名婢女一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仿佛一抬头自己的脑袋就要落地了一样。
“然后……然后……”那名婢女变得支支吾吾的。
“说!”轩辕夜蒲发出一声不耐烦的怒吼。
“然……然后,奴婢听见念贵妃求着皇后娘娘让九公主和十三皇子出冷宫,让他们过上公主和皇子应该过的生活,可……可是奴婢却见的皇后娘娘拿着匕首,威胁念贵妃说要毁了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