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染就感觉到了身下的马已经有一点虚脱了,跑起来都吃力了。
这时候才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又走了一小段路程。
到了溪水边,姝染将马绑在溪水边上的树旁,由着马儿绕着大树吃草喝水。
而自己则是靠着树啃了几个薄饼,饼有的干硬。
姝染又不在意的掏出了马上挂着的水壶,打开喝了一口,顺着饼子就咽了下去。
其实如果不在深宫生活,长公主若是没有生在帝王之家,或许自己应该和长公主就是这样,畅快的骑马,仗剑走天涯的生活吧。
只是有的时候,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一样美好,好像长公主也不是特别喜欢在外面羁旅的生活。
姝染吃了个饼子,便双手枕在脑后根,靠在树边上眯眼睡了一会儿。
姝染这边已经在往大黎的路上赶去,祚原大师比她还早两天收到祁易弦的信。
因为不放心后山上的小狼,所以没有办法,祚原只能将两只小狼木湛和木青一起也带着去了上京的路上。
山上留了两只狼王镇守着镇国寺,倒也放心。
祚原虽然是个武僧,但倒是不像祚皖一样喜欢坐马车。
他带着小狼一路打马,速度很快的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赶去。
这一过,就是太医令进百擅司的第四天了。
已经有四位太医家的小公子被关进了百擅司,而太医们还是没有研制出解药来。
南启太子萧覃已经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现在不仅仅是腹上生毒疮了,就连背上也生满了毒疮。
任相仪急得差点就给祁易弦跪下了哭求了,就想着让祁易弦赶紧把祚皖给召回来。
可是祁易弦就是坚定不移的不改主意,让任相仪都有点心灰意冷了。
整日里守着萧覃都呆滞了。
这一日,祁易弦接到了祚原的来信,说是还有两日就可以到了,让她别急。
祁易弦想着自家师父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来了好歹让自己心安一点。
等待的这几日里,祁易弦自己也没闲着。
她和长行一起亲自去查看了常春宫,在常春宫的内殿拔步床的里间发现了一个暗格。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那还得多亏了木敛。
这小狼跳脱的很,滚着常春宫遗落在地上的给小孩子玩的绣球,就扑进了拔步床的床底下。
祁易弦当时看了一眼木敛吊着的绣球,看着就像是伊妃给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玩具罢了。
结果木敛这一玩,就将这绣球一滚滚进了床底。
偏偏木敛这傻乎乎的狼崽子,顺着它的狼嘴就一股脑的钻进了床底下。
偏偏身躯比较庞大,就冷不丁的卡在床榻边了。
木敛一边吊着嘴里的绣球,一边摇头晃脑的“呜呜呜”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