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于我而言不过是鸡肋而已，母亲为了它付出了太多太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就连亲儿子都可以拿在做祭品。”但被拿来做祭品又何止那一个呢？这一生过得身不由己的又何止那一个，公主抿嘴一笑：“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可真要让我选，我不想让她再当我的母亲，这样的人生一次就够了。”

“你知道她临死之前跟我，说的是什么吗？”她眼眶盈满了泪，脸上带着嘲弄地笑容，嘲弄这恶意的人生，嘲弄眼前这个无所作为的神仙。

“她说她从前认识了一个高人，那位高人说哥哥是她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碍。”说到障碍两个字，她自嘲的摇了摇头。

“除掉障碍物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杀了他。”

“只是杀了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他啊？”

“他到底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啊？”

“就连个死后体面都不给他。”

她真的说不下去了，她没有办法在任何人面前，复述那个人所经历过的一切。她想起母亲死前淡写轻描地说起哥哥的死法，不带一丝愧疚的说她是如何派人将自己儿子毒死的，让人将其的血肉化成助她更上一步的台阶的，她就快要死了，所以才肯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让她最最贴心地女儿为惨死地哥哥收尸。她特意嘱咐一定要在她死后，可能是怕儿子化作厉鬼来找她吧！

“他死都死不安宁！”她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溅出来了。

“你们说妖巫无用，那你们这些神仙呢？”她伸手指向钟灵，显然是迁怒了：“你明明可以救他的吧？”

“他已经死了，有些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她轻手拂去脸上的泪珠，脸上的表情看得钟灵心惊胆战。

“所以我不指望你们。你只会说这都是命，命数不可以改吗？”她扯了一下胸口上的衣服，露出胸口上蜈蚣似的伤痕给钟灵看。伤疤位于心口处，从颜色看已经是陈年老伤了，像是有什么利器刺透了心房。

“我原本应该已经死了，有一人。。。不，有一位巫师，他救活了我？他告诉我这世间上有很多事。神做不到，巫可以做到。”

“结果，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也看到了。”

她面对钟灵张开了双臂，向她展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

“谢谢你的那颗心。”

“非常地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