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你不是不喜欢吃零食吗？为什么还买这么多？”

肖恪没有回答。

耿相忆咽下口中的食物，问：“你不会是专门给我买的吧？”

肖恪眉头动了动，随即否认道：“怎么可能是买给你的！别想太多了。”

耿相忆噘了一下嘴，说：“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当然不可能买给我。不过，现在这些零食都被我吃了，跟是不是买给我的，好像都一样。”

肖恪看向耿相忆，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不过，这次是肖恪理亏，因为这些零食确实是给她买的。

耿相忆将一部分零食横扫之后，终于饱了，而且吃撑了，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向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肖恪，多亏你的零食，像是救了我一条命！”

肖恪默默地把剩下的零食收拾好，一包一包地装进袋子，接着把袋子放到床头柜上。

关了灯，肖恪躺回到沙发上，盖好杯子。

过了许久，传来耿相忆的声音：“肖恪，你睡着了吗？”

“没！”肖恪后脑勺枕着一只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似乎没什么睡意。

“傍晚，你跳进江里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害怕！”

肖恪顿了顿，问：“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回来了！”

“当时不是让你不要担心吗？”

“肖恪，”耿相忆停顿了片刻，稍稍用手支起头，看向肖恪说，“抗疫结束后，我们也一定要见面。”

“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想见你？”

“你想见我吗？”

“不想！”

“那我去找你！”耿相忆爽朗道，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完全不用经过考虑的事。

肖恪用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问：“你为什么帮我找项链？”

“因为那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你又知道很重要？”

“是你妈送给你的，当然重要！”

肖恪从来没有跟耿相忆说过，项链是母亲留给她的。她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以后别再这么鲁莽去找了。”

“为什么？”

“这条项链对我的确很重要，可是要看和什么东西比。”

“那应该和什么东西比？”

肖恪沉默，没有回答，转过身，去看窗外。

耿相忆也渐渐有了困意，支起头的手有些酸麻了，便放下。

没多久之后，肖恪听到耿相忆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夜晚很静很静。耿相忆的呼吸声好像有一种安神的作用，没一会儿，肖恪也睡着了。